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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的表情在逆光的區域裡,像是某種霧化了一樣模糊:「那你呢?」
「我不能走,我只能乖乖的待在組織裡面。orianko哪兒都不能去,去了任何地方對於內地來說帶來的只有災難。」
就比如第四次輪迴裡面,蘇格蘭提前把川合裡野從組織帶到了公安部內看管起來,但是卻引發組織的雷霆之怒。
公安的人被組織幹掉了許多。
甚至還有幾棟公安們的辦公大樓直接被組織的直升飛機掃射。
川合裡野倒不是很在意那些公安們的死活,但是她很在意那些公安們死亡的時候,蘇格蘭流露出了一種同僚犧牲的難過表情。
川合裡野在昏迷的時候一直都在考慮。
等蘇格蘭回到公安部,四年後他再來接她……這樣就是最好的了。
四年啊。
蘇格蘭應該不會移情別戀吧。
川合裡野沒心沒肺的想。
蘇格蘭沒有接她的這個話茬,而是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被雨水浸泡的稍微有些起褶兒的卡紙。
紙張是市面上非常常見的賀卡紙,上面還有著孩子用蠟筆塗寫的有些孩子氣的語言。
「這是什麼啊?」川合裡野從蘇格蘭的手裡接下來之後,看到上面寫著一句奇奇怪怪的日語。
——【我會記住您的箴言,用我的拳頭來保護自己的家人和弱者。】
——【秋野雄】
川合裡野看得一頭霧水:「這個秋野雄是誰啊?」
「你還記得那個遭受了家暴的女人和那個孩子嗎?」蘇格蘭提醒道。
川合裡野想起來了,因為自己幫了那個女人還導致她被松田陣平帶到了警視廳裡。
賀卡紙上面的字跡是用黑色的蠟筆塗鴉,在這句話的後面還畫著一個孩子的笑臉,看起來非常的童趣。
但是因為這張紙被雨水浸泡了,所以導致稍微有一些些可惜。
川合裡野沉沉的喘了一口氣,用沙啞的聲音問:「這是那個孩子給我的?」
「是啊,為了感謝你,非常非常有耐心的跟母親學了很久的日文,特地寫下來送給你的。」蘇格蘭笑笑。
不過這張卡只是在數月前就寫好了,轉交給松田陣平到了現在才真正的送到了孩子想要答謝的人手裡。
在15年前,川合裡野對「小啞巴」說自己會去找警察,會讓那些欺負自己的人付出代價時,她是真的有信任過警察。
可是……
她沒有來得及去,就被貝爾摩德帶走了。
「hiro,你知道嗎?十五年前我在病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看著走廊外面人流濟濟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幽靈似的,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貝爾摩德來找我的時候她告訴我,欺負我的那兩個人都死掉了。她說會帶我去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里沒有人敢欺負我,也沒有人敢在無緣無故的傷害我。所以我就不管不顧的跟她走了,那個時候的我是不是太傻了?」
如果那個時候川合裡野再等一等的話。
或許她就會因為父母去世而被送往孤兒院。
就算沒有什麼更好的物質,但至少能夠像部分正常的孩子那樣坐在有些破爛的教室裡,享受著午後的閱讀時光。
也可以真正的和諸伏景光一起長大吧。
川合裡野捧著那個小男孩給自己寫的賀卡,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那個男孩面前痛扁了他父親的時候,孩子眼睛裡面看著她的,不是害怕而是震驚。
震驚在家裡作威作福的父親原來也有這麼脆弱和卑弱的時候。
明明平時在家裡哀求嚎哭的是母親,可是到了外面就變成了父親。
蘇格蘭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