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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格蘭好不容易來到酒店樓底下的時候,身為狙·擊手的敏感讓他在清晨迷霧的蕭瑟中,聽到了「嘭」的一聲悶響。
這個聲音明顯是被消·音·器處理過的槍聲。
酒店房間裡面的血腥味已經濃鬱到了一種猶如從沙場上滾下來的濃重感。
房間裡面,到處都是血漬。
猩紅的色調染在川合裡野的身上,在她的身上滴落、流動,讓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桃紅色。
她已經很久沒有流這麼多血了。
波本的狀況更差,他的背後有被數刀捅過的痕跡。
每一刀,都是奧瑞安歌的仇恨和報復。
報復前四次輪迴裡面,身為公安降谷零的屠殺。
波本已經失去意識了。
他整個人躺在血泊裡面,面前站著一個扶著自己手臂槍傷的紅髮女人。
因為受傷實在是太過嚴重,導致波本的吐息聲在這一瞬間開始變得微弱、淡薄。
他的指尖握著一把槍,子彈穿過的是川合裡野的手臂。
在第四次輪迴裡的時候,川合裡野就總是感覺自己對於組織來說好像有另一種重要的意義。
蘇格蘭上次在看到她手腕內側的針孔時,所問的那句話、所流露出的那個眼神。
讓川合裡野印象深刻。
在她的記憶當中,她明明和貝爾摩德一樣是ab型血。
為什麼每次輸血的時候,貝爾摩德就可以去一些常見的醫院,而她就必須要被送回組織實驗室內接受組織內部醫院的救治。
水無憐奈說,波本和蘇格蘭兩個人潛入到組織實驗室內的時候,就是奔著泰斯卡的那個箱子去的。但是在還沒來得及獲取情報的時候,就被琴酒阻撓。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知道有這個箱子的存在。
但是。
之前朗姆和貝爾摩德說過。
有紅方勢力正在調查泰斯卡白道上面的事情,說不準這些傢伙們已經有了眉目。
泰斯卡交接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要知道。
現在,她的身上也有彈孔了。
琴酒敢殺她嗎?
紅色的髮絲裡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她本來的發色,還是誰的血沾在上面。
她的面色平淡的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怪物,就算自己的手臂裡嵌著一顆子彈,但是從她的臉上也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痛覺。
她在黑暗中握著一把滴血的刀。
刀尖沒入那個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了的人身體裡,伴隨著還有一句猶如夢噩般的低喃。
她附身鑽進了血泊裡。
那種經歷了太多死亡的眼神,才是真正的應該身處在黑暗中的奧瑞安歌。
刀尖刺破肌肉和血骨的時候,再□□時是鮮血淋漓的暢快和聲音妙絕。
她的聲音越來越細。
「這是你欠我的,從今天開始,我不討厭你了。」
「日本公安,降谷零警官。」
蘇格蘭進來的時候,看到了——
瘋犬咬死了獵人。
第73章 073:深海
當天晚上組織裡面發生了很多大事, 有兩個入侵者入侵了組織在東京的根據地,差點竊取了組織重要機密。
組織裡面頗受boss看好的情報專家波本,差點被組織最心愛的瘋犬殺掉。
身中數刀, 被送去醫院的時候心跳聲都已經非常微弱了。
醫生說每一刀都捅在了致命的地方、每一刀都是奔著波本的命去的。
理由也很簡單。
川合裡野捂著自己手臂上的彈孔,站在接收到了資訊就立刻騎著摩托車趕過來的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