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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她姥姥的孬種, 就知道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公安, 有本事直接到大爺我面前來, 跟我說要讓我當場解散沙賴組啊!」沙賴六合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了,在家裡發狂。「公安啊,就是這麼卑鄙又下作,一方面又要保留黑色勢力在這個國家裡的某方面地位,一方面又怕我們給他們找事兒的到處拉幫派,讓我們內鬥!可惡!可惡!可惡!」
沒錯。
沙賴組就是被公安盯上了。
被那群猶如餓狼一樣咬住就不鬆口的可怕傢伙們盯上了。
沙賴六合都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暗處走出一個年輕的青年,他的頭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巾遮住自己的頭髮和半張臉,只露出微微詫異又嬉笑揚起的唇角,吐出一絲猶如大霧般的嘆氣。
「我親愛的哦豆撒嗎,父親大人。您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烈火脾氣啊,到底什麼時候能冷靜一點看待事情呢?這樣還如何把沙賴組引領向更加強大的未來呢,嘖嘖。」
沙賴六合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了幾番,從最開始的怒火滔天到被青年譏諷後到略微紺青,最後變成了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來幹什麼?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沒看到我在議事?」
青年光著膀子,腰間別著一條浴巾。
水流沿著他猶如溝壑般深邃的肌肉線條往下蔓延,年輕的身體上有著彷彿從未曬過太陽的滲白色。
他敞開雙手,聳了聳肩:「我不覺得砸東西就能解決好問題。就算你把整個家都給拆了,公安們也看不到啊是不是,結果最後浪費的還是這堆東西。畢竟這可是你死了之後我要繼承的,麻煩您還是控制一下脾氣吧,好嗎?」
屬下們大氣都不敢出,全部都憋著呼吸讓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
但是他們明顯都感覺到,自己的那位領頭大哥呼吸聲再瘋狂的變粗、變得狂。
最後,凝聚成一句從胸口擠出來的咆哮。
沙賴六合指著那個冷膚的浴巾青年,怒吼道:「你給我滾!!!!」
青年不怒反笑,他的笑音從頭頂蓋著的浴巾下滑落,眼眸彎彎時流淌出一種昏暗重影交織的可怕質感。
「哎呀呀,我愚蠢的父親啊。如果我滾了,就沒有人幫你處理那些討人厭的公安了。」
「這也是——你把我從國外叫回來的目的啊,不是嗎?」
屋內的幾個下屬們都看到了。
那張年輕的臉和沙賴六合的完全不同,他似乎更像是自己死去多年的母親,那位曾經陪伴著沙賴六合一起管理沙賴組的二代目夫人。
這個年輕人仰起頭來的時候,臉上描繪著一場邪氣的噩夢。
他的瞳孔時極致的黑色,笑容危險而又瘋狂。
這就是……沙賴組的少爺。
可是,這段父子關係怎麼看起來。
似乎非常的不融洽。
蘇格蘭回到財務部大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些不太對勁。
一樓好像有客人坐過的痕跡。
桌子上還擺放著沒吃完的瓜果點心,而正廳的電視機還是熱的,明顯是運作了一下午的結果。
這幾天他和波本都在忙著處理怎麼讓川合裡野給boss交差這件事,順便還處理了一些小穗淬。有兩三天沒來找那個孩子,估計要發點小脾氣了。
蘇格蘭把貝斯盒放在一樓,起身朝著樓上走。
到了五樓的時候,他心裡感覺到的那種不對感覺更甚了。
原本整棟五樓只有最裡面的那間是川合裡野居住的地方,其他的都空著,川合裡野自己不用也不讓別人用,但是在蘇格蘭沒來的這幾天,好像給改裝成了一些家居式的裝潢。
有一間還配置了一些平常家裡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