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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跟他做了?」貝爾摩德順著川合裡野的話問道。
川合裡野哼了一聲:「嗯,就這樣。」
「好吧。」貝爾摩德伸手捏了一下川合裡野左手臂上的傷口,又哼笑一聲:「不過那位先生可不想看到你對他隱藏心事,畢竟他也是懷揣著愛的心態把你養大,你不應該瞞著他這種事。先生對這方面還是很支援的,只要你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物件就好……」
川合裡野嘴上哼哼:「什麼意思?」
「玩玩可以,別太認真了。」貝爾摩德彈掉手裡的煙,意味索然地看著她。「就是這個意思。」
「……」川合裡野。
貝爾摩德有過一段情傷。
這件事川合裡野一直都知道,但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一段故事。
經歷那件事之後,貝爾摩德對男女之間的感情就一直保持著一種玩玩的心態。
她找的那些人,也都會在彼此玩膩了之後自覺離開。
不多糾纏。
這就是貝爾摩德的戀愛觀。
川合裡野嘴上答應,然後拉著貝爾摩德去喝酒。
兩個人盤腿坐在黃昏別館的榻榻米房間裡,中間架著一個摺疊桌,上面有幾碟小菜和兩瓶日本酒。
盛酒的是一個小碗碟的褐色杯底,裡面的酒香刺激著川合裡野身上的傷口,她一點都不在意的噸噸噸往肚子裡灌。
這種熱氣吹的人很舒服。
就像被hiro抱著的那種感覺。
在川合裡野灌下三杯之後,貝爾摩德看不下去了:「別喝了,你還有傷呢。」
川合裡野酒癮上來才不在意這個,她臉上掛著笑跟貝爾摩德胡吹自己各種戰績。
在「熾天使」號上,如何如何差點反殺「永夜」。
在「薔薇夜」裡,如何如何迅速處理掉了二十多個打手。
「我從來沒見到你這麼高興過。」貝爾摩德笑眯眯的看著她,有些無奈。「不就是睡了個男人嗎?至於嗎你。」
川合裡野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她一直都保持著理智,保證自己不會說出不該說的東西。
但是對面的貝爾摩德就沒有她這麼理性了,酒過三巡之後反而是貝爾摩德開始有點暈頭,枕著自己的手臂趴在桌子上,連坐都坐不正。
「orianko,長大的煩惱可是很多的喔。你到時候,嗯……說不定會想著,如果一直能保持著『瘋犬』狀態會更快樂。做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瘋子,會比一個滿懷心事的大人,要快樂很多。」
貝爾摩德的表情掛著笑意,但是語氣卻有一種被酒精催化的嗚咽和疲倦。
如果,一直能活在不懂事的時候就好了。
就沒有這麼多的……
「那個人是誰啊?」川合裡野捧著臉,好奇地看著貝爾摩德。「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誰啊,跟我說說唄,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貝爾摩德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裡端著一杯空了的烈酒杯,湛藍色的瞳孔裡模糊著一種霧氣的複雜情緒。
這種眼神是川合裡野現在這個檔次看不懂的。
但時過很多很多年,川合裡野再回憶的時候才明白。
那是一種被扔棄的悲哀和仇恨,還有一種自我毀滅的絕望與自甘墮落。
這種眼神。
在數次輪迴前的川合裡野眼睛裡也存在過。
貝爾摩德放下酒杯,指了指天花板,閉著眼讓水汽不至於凝成淚珠。
「是高高在上的那群人。」
是身處在雲端裡附望人間的神。
川合裡野忽然覺得貝爾摩德有點可憐,她是那個被丟掉的,她的神從未對她笑過一次,也從未來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