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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源看著那雙冷若冰霜的眼,只覺得毛骨悚然。
「不應該把自己的後背留給空白,這是死神教給你的道理,記住了嗎?」川合裡野看著瞳孔逐漸發白的沙賴六合,咬著後齒,吐出帶著發狠的笑音。
沙賴六合的眼睛裡是震驚、錯愕的發白。
他一個叱吒多年的黑(hei)社會頭目,在肺部的空氣被堵塞的時候,竟然一點點反抗的餘力都沒有。
喉嚨像是被鐵質刑具禁錮。
這已經不是人類的力氣能形容得了。
戰慄順著脊樑爬上了中樞神經。
這個女人……什麼來頭!
白色的毛巾在沙賴六合脖頸上越勒越緊,他的手抓不住源源不斷流逝的氧氣,就只能去抓桌子上的東西。
「嘩啦——」餐盤掉落。
門外的四個保鏢聽到動靜,在推門想要進來的時候聽到門裡面傳來女人的嬌笑聲。
「哎呀,你好壞啊沙賴先生,幹嘛這樣摸人家害得人家不小心把東西都碰灑了。」
四個保鏢面面相覷。
——進去嗎?
——別了吧,聽動靜沙賴先生好像在做「正事」呢。
——上次就因為誤闖進去,導致捱了一頓罵。
——那再聽聽吧。
門裡面的女人笑聲越來越響亮,還帶著一種耐人尋味的嘻嘻聲。
「不要這樣嘛,這裡還有客人呢,等客人走了之後我再『好好』陪你噢。」
「哎呀呀,幹嘛這樣子,人家會害羞的吶。」
「如果再這樣的話,人家就要生氣了呢!不要在有人的地方做這種事啊。」
四個保鏢默默地站回了原來的位置,專心致志地當門神。
而門裡面,川合裡野嗲聲嗲氣地學著「愛情片」裡面的女主角腔調,在神代源赤紅著臉的錯愕裡,伸腳踢了踢被自己勒暈的沙賴六合。
「就這還頭目呢,垃圾。」川合裡野晃了晃手裡的毛巾,開始伸展攔腰準備把沙賴六合抗走。
「你、你……」神代源站在旁邊,瞠目結舌。
川合裡野把手裡的毛巾扔到腳邊,伸手去摘桌子上的一瓶拉菲。在手裡晃了晃後,衝著神代源歪頭一笑:「不用謝我,因為一會兒你就會恨死我。」
「?」神代源看著她舉著紅酒瓶,朝著沙賴六合的腦袋砸去。
「嘩啦——」紅酒瓶碎裂。
在沙賴六合的腦袋上開了瓢。
紅酒破碎的聲音讓保鏢們踹門而入,川合裡野順勢把酒瓶扔到了神代源的腳邊。
門在開啟後,所有人就看到川合裡野揉著眼睛、指著神代源放聲大哭:「這個人用酒瓶攻擊了沙賴先生、把沙賴先生打暈了——啊啊啊好可怕——」
神代源:「?」
她是影后嗎?
說變臉就變臉?
沙賴六合正處於昏死狀態,而神代源的口袋裡也確實裝著錄音器,被抓到不是鬧著玩的。
這個古怪的女人身上還穿著【薔薇夜】的工作服,顯然是這個地方的人。
不管怎麼樣,情況對於神代源來說都不是很妙。
那群二貨保鏢們也沒多想追著神代源跑掉,川合裡野伸手擦了擦臉上根本沒有的淚水,蹲在沙賴六合的旁邊把他從地上撈起來。
然後,川合裡野雙手架在他的腋下,把他塞到了餐食的推車下面一層,拿了塊大白布遮在餐桌上,哼著小調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誰說指紋就得用複製的啊。
直接把人帶過去不就好了?
蘇格蘭和波本聽到了躁動,隱約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變動。
但是在看到川合裡野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