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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的風果然很大，姜北言下車忍不住把棉服上的帽子戴好，他從後備箱拿好禮品，跟在他父母后面。

姜北言的媽媽是外婆最小的女兒，他還有一個大姨，大姨兩個女兒都嫁到外地去了。舅舅結了兩次婚，前妻生了個兒子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去世了。而楊開是第二任妻子生的，比姜北言大三歲，他比姜北言還要皮，考了個本科今年剛畢業。

到了院門口，早早等待的外婆看到姜北言臉上被凍紅了就直呼心疼。

「哎呀，我大孫子來了，快進屋，屋裡開空調了暖和。」

外婆說著拉著姜北言的手，果然…進到屋裡頭特別暖和，姜北言癱倒在沙發上，主要是太困，他外婆瞧見還以為他父母虐待兒子，數落了姜家父母半個多小時。

他外公拿來毛毯蓋在姜北言身上以防著涼：「老婆子，還是言言乖巧懂事，你看這白白淨淨多招人喜歡。」

表哥楊開一聽不樂意了：「爺爺我也很帥氣的好不好，劉德華安城分華。」

可他一席話說完，遭到全家人無情的嘲笑甚至讓他「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楊開：「……」

他憤憤不平走到姜北言面前，捏著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外婆瞧見立馬脫鞋子砸朝他砸過去：「你弟弟在睡覺，你手咋這麼欠。」

「你們這是偏心，北辰北言過來，你們眼裡心裡都沒有我。」楊開委屈了。

「兒子，你這名字叫楊開，可就你在這家庭地位有多輕，趕緊過來幫我剝蒜。」

姜家三口被留下來一起過除夕夜，外婆說他家只有三人怪冷清，還不如留下來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吃個團圓飯。

他媽和舅媽在廚房準備年夜飯，正抱怨楊開不聽話，大學開始總是喝酒抽菸，畢業後在家學駕照半年多科二都沒過……舅媽言語間各種恨鐵不成鋼。

姜媽媽道：「好好開導開導孩子，多點鼓勵。」

舅媽道：「好說歹說，但我說他一句他就能頂你十句，句句都把你氣死。」

姜媽媽道：「大家對開開溺愛很正常，以前對那孩子疏忽導致他性格不開朗，要從老大身上得到教訓，嫂子孩子有孩子的想法，我們要尊重他。」

老大不就是他大表哥嗎？蹲在地上擇菜的姜北言登時豎起耳朵，她們卻不說了，過了會她們又把話題轉移到姜北言身上，問他有沒有女朋友，要不要給他介紹介紹。

姜北言：「……」

男朋友倒有一個。

晚飯後，他外婆拿兩個壓歲紅包，讓外公給姜北言和楊開。

姜北言拿了紅包，剛捂熱乎就被他媽媽索了去，姜北言也習慣了，畢竟他媽媽是真的給他存在存摺裡，還是不少的數目大概四五萬，誰叫他有一個會理財的媽媽。

只是這一次被楊開看到，調侃道：「姜北言你都多大了，壓歲錢還給你媽媽啊。」

姜北言「嗯」了一聲，有沒有壓歲錢都一樣。

舅媽一聽愣了：「孩子都這麼大了，還代收紅包？」

姜媽媽道：「他的零花錢我們沒少給，壓歲錢我都給他存起來，想讓他有個備用金以備不時之需。」

楊開驚訝道：「還是我姑想的長遠，我很納悶言言這麼有錢，怎麼請我吃飯都扣扣搜搜的，」

舅媽瞪了他一眼：「你表弟這叫節約，知道賺錢不易。」

姜北言：「……」他冤啊，主要是月初大魚大肉，月底老乾媽配饅頭。

楊開總是在月底找他玩，讓他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一大家子圍坐在沙發上看春晚，春晚的節目一年不如一年，他爸和舅舅二人去書房下圍棋，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去房間裡休息。姜北言縮在沙發一角和林爾聊天，倒是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