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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也知道了,王子燁是聯絡了以前認識的京劇老師,想再去學習一下基本功。
那也還算比較好學了。薛老師又轉變了觀念。挖出來拍拍灰,還是個好學生。
晚上兩人又在家裡碰頭。
王子燁一看到薛停雲,就哭喪著臉說:「我硬了!我居然硬了!」
「……」薛停雲道,「你等會兒再硬,我看看今天星期幾。」
王子燁道:「不……不是那個。」
他今天下午就去見了老師,跟著老師上了半天課,越上越覺得不好,他自己看著鏡子裡,都覺得身段不是太美觀,如果說從前是柳湘蓮,現在就很薛蟠。
老師也委婉地表示:「子燁,你這筋吧,它有點硬了,你明白吧?」
王子燁道:「老師,我要求也不高,能達到拍《春風不度》裡的水平就好。」
老師迷茫道:「啊?這要求還不高啊?」
王子燁更迷茫:「啊?我當時只學了三天,不難吧?」
老師說:「你當時多年輕啊。」
王子燁道:「老師,還不到三年。」
老師吃驚道:「我記得你那時候軟和得跟小姑娘似的,怎麼現在肌肉這麼硬?這三年你吃什麼了?」
王子燁:「……生活的苦。」
他以前不怎麼運動,整天懶洋洋的,能坐不站著,能躺不坐著,也沒開始給健身教練送錢,主要是也還不具備被騙的財力。
當時身材是薄薄的,年輕兩三歲,確實是比現在要更軟些。
那次來學水袖之前,也是為了演舞臺劇,是另一出,他還去跳了兩個月現代舞,韌帶正好也開啟了,身體是舒展的,為學水袖身段打好了基礎。加上《春風不度》裡梨園臺上的戲就一場。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才立穩了那個角色的花旦身份。
薛停雲很吃驚:「你還能跳現代舞?」
「當時還能跳一哈。」王子燁道,「現在也忘光了說。」
他很沮喪,學每樣東西的時候都覺得技多不壓身,結果是每樣都不精,用過一次又都拋下了,現在想撿都很難。
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去上了幾天課,越上越心涼。
老師還是很會說話的,安慰他說:「可以了,這幾招擱在電視劇裡,糊弄一下現在觀眾沒問題的,我看好些個爛劇,只要糖撒夠了,彈幕裡肯定嗷嗷叫甜,不在意細節。」
王子燁心頭悲痛,道:「我們國產劇真的要涼了。」
老師也一臉悲痛道:「你在我們京劇面前說涼?」
王子燁:「……
終於,終於,經紀人哥通知了試鏡時間。
十一月了,冬天眼看就要來了。
王子燁一早起了床,穿著件灰白色套頭毛衣,坐在餐桌邊出神。
他沒有吃早飯的習慣,除了拍戲時,平常起得早也不吃。
薛停雲給他熱了杯牛奶,而後獨自吃早點,又看了他幾次,道:「要我陪你去試鏡嗎?」
王子燁慢慢抬頭看他,見鬼一樣道:「跟這兒演什麼甜寵呢?做你的實驗七。」
薛停雲:「……」
這幾天王子燁不說川話,也不說普通話,為了試鏡時不掉鏈子,在適應角色的京片子發音。雖然薛停雲跟他說沒這必要,老北京南北城發音區別很大,北城口音可以忽略不計。但王子燁非常擔心自己試鏡時會不小心飆川話。
這焦慮程度和藝考前有一拼了。
有一天跟薛停雲do至正酣時,他不慎冒出來一句川味髒話,當即一僵,立刻停下,虔誠地自我糾正回了京腔普通話。
把正在狀態的薛停雲都給看蒙了——沒蒙太久,王子燁也屬於天賦較為異稟的選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