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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文手心冒汗,不自覺嚥了口嘴裡過度分泌的津液。
「李沖?」
他一步步緩慢地移動向前,在掀起一片遮住他眼睛的紅紗時,突然竟發現一個穿著新娘盛裝的女子遙遙立在他的面前。
司馬文彷彿被人勾去魂魄,面上一片痴迷,一步一步往盛裝新娘處走去,嘴裡還喃喃自語:「阿蘭……」
就在他還想繼續向前之時,忽然便感到一股鑽心的疼從左手傳來。
隨著這份疼痛,他迷茫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清明。
此刻他揉了揉眼再看前面,哪裡還有盛裝新娘,便是周圍的妖異的紅紗也全部恢復成清冷的白紗了。
再舉手一看,司馬文黑臉僵硬,不禁一口髒話飆出:「哪個殺千刀乾的?!」
下一秒卻見一個白衣女子掀開紗幔緩緩走出,她面容較黑,五官凌厲,此刻手裡還拿著手帕不緊不慢地擦著手指尖的血跡,當走到司馬文跟前,她才堪堪停住腳步,抬頭看向司馬文,語氣淡淡:「蠢貨,你中迷香陷入幻覺,這可是救了你。」
說著,她隨手拔下了紮在司馬文手背上的金簪。
隨著金簪被拔出,司馬文疼得咧了下嘴。
「那我謝謝你!」司馬文粗獷的聲音裡夾雜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撕開中衣一角,把受傷的左手包紮住,又問,「李沖呢?」
「和你一起來的中原人先醒過來了,跟我來吧。」索雅轉身帶路。
她先發現有人進來,看清來人是葉澤清屬下後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當把司馬文帶到內室與同樣清醒過來的李沖匯合,索雅轉身面對他二人說出了她此刻的困境。
她回到韃靼後責問軍師為何籠絡瓦剌與蒙圖拓舊屬一起分裂韃靼,卻不想她身邊之人竟被收買,害她被軍師通天巫暗中下了巫蠱,一身武藝都被封住。
「你們二人有多少把握救出我?外面又有多少人接應?」
司馬文黑著臉把頭扭了過去,李沖只好開口:「潛入神宮的有五人而已,另外三人去隔間尋找卓魯塞班了,外面還有四十餘人負責接應。」
索雅有些不滿人手太少,抱怨道:「葉澤清倒是大方,派了你們這些蠢貨開送死,也不知到底誰救誰!」
想到這兩個蠢貨剛進屋就被迷香迷暈了心智,索雅心裡很是無語。
派人少就算了,還不派點機靈的,可見葉澤清也沒多想就自己。
李沖面上有幾分尷尬,而司馬文並不覺得中了迷香能怪自己。
「我要取蠱,否則離不開神宮多遠。」索雅白了司馬文二人一眼,就拿著金簪準備下手刺入小臂。
李沖並不明白索雅取蠱的意思,卻被索雅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當金簪刺入小臂,索雅即刻就感到蟲蠱因受到驚嚇,而在自己皮下啃食血肉爬行躲避的痛感。
她咬牙,扔掉了漢人軍師送她的中原金釵,借了李沖的彎刀略微用力,一塊血肉竟被她生生切下。
伴隨著大量鮮血湧出,索雅的臉瞬間白了幾分。
李沖也回過神,趕緊給索雅敷了金瘡藥,還從懷裡拿出了外傷凝血的傷藥遞給索雅。
索雅也沒客氣,接過東西自己單手就湊合著把露骨的傷口包好。
司馬文剛才暗中一直留意索雅的動作,看她削自己活肉竟不動聲色,此刻心裡也生出了幾分敬佩。
等索雅收拾好傷口,換上被打昏拖進屋的婢女服飾,司馬文和李沖便同她一起往隔壁卓魯塞班的居室走去。
然而,當他們進屋,看到的卻是倒在地面已經氣絕的三人。
再往裡走,索雅果然看到卓魯塞班坐在牆角已經痴傻的模樣。
「你們的同伴大概也是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