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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澤清吩咐了宋長卿帶領暗衛暗中查詢,沒有去看葉婉夷,便離開了。
時局未穩,葉澤清覺得平陽軍營裡的有些問題也該徹查了,今日葉敖竟然沒有抓到任何刺客的線索,便是一種可疑之處了。
刺客當然不可能憑空消失,葉敖當時就潛伏在太廟周圍,所以平陽軍一定是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無論葉敖出於什麼原因,畢竟是最早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葉澤清不願去懷疑他,但這次太廟刺殺之事既然牽扯到了平陽軍營內部,這便讓葉澤清不得不提高警惕。
冬日的清晨,陽光還帶著昨夜的寒意。
葉敖和十二衝鋒郎將中的楊獻、李沖和司馬文等幾人正準備帶領各佇列進行早上的操練,但剛到操場就看見了葉澤清早坐在了中軍帳。
」原來,葉澤清一夜都未曾入眠,竟在中軍帳枯坐一夜。
葉敖等人進入軍帳,葉澤清也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讓司馬文將軍中郎中喚來。
司馬文不明所以,但沒有多問,很快將軍營郎中帶了過來。
錢老是跟著平陽侯上過戰場的,後來又跟著葉澤清駐守北方,父子二人的傷都是錢老看的,如今他已頭髮半白,是平陽軍裡最年久的老人,連葉澤清都十分敬重這位郎中。
錢老進來,葉澤清態度便柔和了許多。
「錢老,昨日軍營可有將士有刀劍外傷曾來找您醫治?」
錢老聽到問話,思量一瞬,緩緩搖了搖頭。
「不曾有人來看外傷,但有幾人半夜發了高熱,應是有傷口惡化引起。」
錢老的話音剛落,帳內幾人眉間都神色複雜。
葉澤清沒有再問什麼,便讓錢老回去了。
不必多說,葉澤清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想。
葉敖和楊獻李沖此刻都垂下了頭,只剩下司馬文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還問葉澤清。
「將軍,那幾人既有外傷,為什麼不找錢老找金瘡藥!硬撐到半夜發熱,是不是私下鬥毆了?」
葉澤清冷哼一聲,瞥了眼葉敖三人,道:「你問他去!」
司馬文的名字有個文字,卻是個沒上過學堂的憨貨,竟直接拍了拍葉敖的胳膊,說:「欸,你打的?」
葉敖:「…………」
司馬文沒有等到葉敖回答,就聽見了別人說話。
「將軍,這事兒是我做的!」說話的是李沖。
李沖是個直性子,當時葉敖找他和楊獻幹這事兒時,他就覺得葉敖是個真漢子,而且八尺男兒就當敢作敢當,看到此刻事情已經敗露,所幸實話實說。
「這事兒葉敖一個人也幹不成,我和楊獻都參與了,我們就是看不慣那黃口小兒小心眼的樣子!」
李沖是十二將裡每次沖在前頭的衝鋒將,幹啥都衝動,次次吃虧不帶後悔過,葉敖找他幹這事也是經過謹慎思考的。
葉澤清一臉無奈的看著李沖,果然他臉上沒有一點點後悔的跡象,葉澤清不能理解他的驕傲是哪裡來的……
看向楊獻臉上的內疚,果然正常的人才有正常的表情。
楊獻此刻是後悔的。
行事的目的他不覺得有錯,錯的是沒有考慮到將軍在場會全力保護弘文帝,失敗之後他也不贊成葉敖掩瞞此事,竟不許受傷計程車兵就醫,只從幾個京城醫館裡偷偷買了少量的金瘡藥敷在士兵傷口,直到有幾個受傷嚴重計程車兵夜裡發了熱。
事已至此,楊獻跪在地上,直接讓葉澤清懲罰自己。
「將軍,是我等魯莽行事,刺殺之事鑄下大錯,將軍打我罰我都是我該得!」
「將軍,此事是我挑起,我願受重罰,他倆是被我忽悠的,錯不在他倆!」葉敖看見楊獻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