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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服&ldo;正卒&rdo;,一輩子只服役一次,但是一次長達一年之久,要到都城去做兵卒。
最後一種叫&ldo;戍卒&rdo;,每年去邊關戍邊三日,時間很短,但是這戍邊是不會就近分配的,分到你去哪裡就去哪裡。隔家近也就罷了,若是遠了,那來去可能就是一年半載的時間,路費就不得了,而且還耽誤事兒。
為此朝廷也很&ldo;人性化&rdo;,想就近服兵役可以,交錢打點安排,至於具體多少錢還是地方上到官員決定。而乾脆不想去的,也交錢,朝廷再僱別的人去,每年三百文。
因&ldo;戍卒&rdo;可以交錢躲役,逐漸前兩種也演變成了可以交錢不去,&ldo;更卒&rdo;一算錢一回,&ldo;正卒&rdo;兩百文一回。
&ldo;朝廷是不會按照過了生辰才開始計算服役年紀,但凡是弱冠之年就開始錄人服役。我今年正好二十,為此也得交役錢了。&rdo;
張放遠笑眯眯的看著許禾:&ldo;自然,你也可以不給我交,我能去服役。&rdo;
許禾斜了他一眼:&ldo;既是你想去服役,那我便省下你的役錢吧。&rdo;
&ldo;別,別!&rdo;張放遠連忙討饒,在本縣城也就罷了,要是去戍邊或者去都城做兵,且不說哪年才回得來,有沒有命回來還是一個事兒:&ldo;你捨得我去,我也舍不下你去。&rdo;
許禾笑了一聲,道:&ldo;那這次催兵役你服的是哪種兵役?&rdo;
張放遠道:&ldo;這我也不知,還得衙役上門來看才曉得,這是朝廷安排的。上半年來一次,下半年秋收以後來一次,服役交替,主簿會記錄。&rdo;
許禾點點頭,苛捐雜稅之重,老百姓日子不好過。當今還且是太平盛世,若在戰亂之年,賦稅還會增重,兵役也徵收的更為苛刻,那才真是苦不堪言。
衙役沿著村野的大路挨著來,倒是沒多久就到了他們家裡。
許禾客氣同衙役說道:&ldo;已然把賦錢準備好了,卻不知我丈夫此次服役是服何種?&rdo;
每次來村裡催收賦稅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兒,縣衙這時候也最為忙碌,遇見交不起錢的人家如過江之鯽,求情的、哭喪的、下跪的……總之不計其數,衙役脾氣再好,催久了也是沒了耐心。
耍官威不是目的,收齊賦稅才是要緊事。為此遇見像許禾這樣的人家,這樣的答覆詢問就聽得格外舒心,語氣也一改先時在胡家的兇威:&ldo;你丈夫張放遠是吧,今年著實已經二十。便先從&ldo;更卒&rdo;開始,下半年就是&ldo;正住&rdo;了。是交錢還是去服役?&rdo;
許禾道:&ldo;交錢。&rdo;
&ldo;那此次便應當繳納五百六十文。&rdo;
許禾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取了一算錢出來,穿了四串錢。衙役拎著數了三遍,核對無誤後,給他們家在簿子上記錄了清楚。
衙役道:&ldo;若是下半年也不去服役的話,也得像此次這般早些把錢準備好才是。&rdo;
&ldo;好。各位官差喝口茶再走吧。&rdo;
衙役擺了擺手,雖已有些口乾舌燥,卻做不得懶,事情辦不達標,上頭給的壓力也不小:&ldo;還得收兩家,時候不早了,不敢多停留。&rdo;
許禾便也沒多留,衙役便一連串去了不遠處的陳家。
衙役還遠遠的談著話道:&ldo;若是每家都跟這家一樣這般快,也不必費那麼多事兒了,三天定然就能把這個村子的賦稅收齊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