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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領身體好轉的一月以來,橫濱的白天是沉默的——至少沒有血腥氣和硝煙蔓延於普通人聚集的街道;更多的是暗地裡的官員死亡致使政府動盪,以致於無法顧及港口afia。
上午11:00,橫濱本土和被派出的組織高層與幹部,在三天前的首領命令下,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港口afia大樓。
底層人員全部被通知不可隨意走動,而在某一層的會議室裡,有資格面見首領的成員都聚整合圓形,在一片沉默中,熟悉的互相以眼神示意,不熟悉的則是惴惴不安地去觀察他人的神色。
森鷗外和產屋敷月彥待在會議室的角落,身上的白大褂與混黑人員的黑西裝格格不入。
蘭堂和尾崎紅葉同樣也在。
為什麼首領會讓他們來到這裡,是有什麼命令嗎?這樣多的人聚集在一起,感覺會有大事宣佈。
在人員依次到齊、而首領遲遲未至時,成員們都有些躁動。
發現虛同樣沒有來,森鷗外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首領身體好轉,他以為這會使虛繼續蟄伏——這是就對方耐心地做首領手中一把刀,對其行事風格做出的推論。
可這段時間,雖然是首領親自發布的命令,暗殺高官、清除敵人,但無論怎麼思考,都不像已經開始追求長生的首領會關注的事——要知道,即使白天的橫濱已經平靜,但夜晚的活動反而更加侵害到上面那些人的利益。對港口afia的不滿已經要擺到明面上來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猛然推開,首領大步地跨進房間,腳步聲很重,怒氣沖沖。
會議室內的成員們下意識屏住呼吸,讓開一條道來,動作一致地半跪在地。
首領為部下們的尊敬而鬆緩神情,但視線掃到角落裡的兩個白大褂後,又很不愉快地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虛呢?!」走進圓形圈裡,他環顧四周,帶著誰都能聽出的怒意喊道。
在場所有人都很困惑。
那位不總是跟在您身邊嗎?發生什麼了?
他們不知道,於是隻能沉默,不去打擾在氣頭上的首領。
首領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布滿皺紋的臉漲得通紅。
我可沒讓你們過來!
他看著跪下的那一群人,很想這樣大聲叫喊。但他很清楚,要是表露出這個意思,所有人都會明白他被虛矇騙、從而懷疑他的權威!
他到底是執掌港口afia數十年的人,很快就有了應對方法。
「給你們一個任務。」老人掃視四周,看著那些深深低頭不敢直視自己的人,在對自己被欺騙的憤怒中又帶著快意,「虛是——」
背叛者。見到他,立刻殺死!
會議室角落裡響起一個聲音。
「首領。」
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首領的話。
所有人身體都微微一顫。在聲音響起之前,沒有人察覺角落裡竟然還有人。
有的人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低垂著頭的森鷗外神情不變,心裡卻苦笑起來,悄無聲息地按下了藏在衣袖裡的警報。他聽見身側產屋敷月彥發出不耐煩的一聲輕嘖。
而另外兩個角落裡,蘭堂沉默地隱在人群裡,尾崎紅葉似乎是有些體力不支,悄悄伸手扶了一下髮簪,擋住了神情,以及微微抬頭的動作。
她並不是例外。現在的情景充滿了危險的火藥氣息,半跪的組織成員們心裡有些躁動。
不知何時站在角落的虛依然是那副打扮,三度笠,鴉羽大氅,尖嘴面具,腰側掛著一把太刀。
首領看著他,眼珠發紅。
「你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虛!」他氣得身體都在發顫,「說到底只不過是一條狗,敢反噬主人?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