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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倫站在原地打量他,發現他瘦了一些,從前古銅色的臉,這時黑得發亮了。
但是他的精神還可以,他穿著平時穿的西服,乾乾淨淨的,彷彿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
「親愛的。你還要傻站多久,不給我一個吻嗎?」瑞德戲謔地笑著,將胳膊抬了起來,對她敞開了懷抱。
蘇倫立刻上前,給了他一個吻,剛要起身,卻被他緊緊摟住了,深深回吻。
她很快推開了他,因為她被奧羅拉抱住了大腿。兩人低頭看去,只見她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媽媽,抱。」奧羅拉拉了拉她的裙子。
等蘇倫把她抱了起來,奧羅拉左右看了看他們,在她臉上印下一個濕漉漉的吻,然後又伸長脖子親瑞德。
瑞德齜牙笑了笑,把臉湊過來,讓她親了。
原來奧羅拉看見他們親吻,也想加入進來。這時,她得償所願,咯咯笑了,摟住蘇倫的脖子蹭了蹭。
蘇倫看了瑞德一眼,見他的目光還黏在她臉上,低頭笑了起來。
當天色暗了下來,房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當瑞德脫了衣服的時候,她發現他身上有一個傷口,傷口並不大,卻讓她停住了目光。
「這是怎麼弄的?」她的手在傷口附近摸了摸,竟然覺得心口有些發緊。
「只是擦破了皮罷了,沒什麼。」瑞德低頭掃了一眼,發現那是和北軍交手時刺傷的,他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不行,還是包紮一下。」蘇倫推開他,從櫃子裡拿出碘酒和繃帶,給他消毒包紮。
昏暗的燈光在她身上描繪出朦朧的剪影,她的表情十分專注,眉頭輕輕地皺著,彷彿把他的心也輕輕揪起。
整個過程中,瑞德只是含笑看著她,專注的看著她,他從來沒覺得她像此刻一樣美。
雖然她從來不承認,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是愛自己的。這種感覺,此刻變得格外清晰。
儘管這份愛有些淺薄,如同清可見底的小溪。但是隻要她一天比一天愛他,小溪終究有匯成江海的一日。
他的視線太有存在感,彷彿帶有溫度,在她臉上一寸寸盤桓。蘇倫的臉漸漸泛起紅暈,額頭浮上一層薄汗。
她將手從他胸口移開的時候,被他拉進了懷裡。她的鼻子撞到了他的傷口處,他卻置若罔聞,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蘇倫正要開口問他疼不疼,卻被他吞進了口中。他的動作略顯粗魯,節奏有些急切,彷彿餓久了的狼,撲上來就松不開嘴。
作為餓狼的目標,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在他的進攻裡,她又一次陷入了一種迷幻中。究竟是痛苦,還是歡愉,她竟然又分不清了。
也許,當歡愉到了極致,就成了痛苦,反之亦然。
小別勝新婚,如果不是蘇倫堅持,恐怕第二天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瑞德在家裡呆了三天,然後又重新上了戰場。
他走的這一天,天色灰濛濛的,在未知的雲層裡,彷彿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其後的幾天,蘇倫總是半夜驚醒,心神不寧。
謝爾曼是一個軍事天才,面對南軍的頑固死守,他採取了老辦法,玩包抄。
北軍直接來了一個大迂迴,繞過防禦工事,突襲亞特蘭大的後方,南軍逼不得已放棄了陣地,撤退到了城外七英里的地方,離進城只有一條河。
北軍很快又截斷了亞特蘭大另一條鐵路,從此,亞特蘭大的所有補給全部斷絕。和南軍相反,北軍透過鐵路源源不斷地補充兵源和物資。
亞特蘭大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亞特蘭大六英里的地方叫桃樹溝,此刻南軍拼死抵抗,源源不斷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