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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順勢望去,呆了一會兒,眼眶一酸,金豆豆又掉下來了:
「葉叔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葉舒城似是有所感知,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顴骨。
沒見血,還好。
盛卉長籲一口氣,將小杏放到沙發上,起身去靠牆的鬥櫃那兒取了一個藥箱出來。
折返的路上,葉舒城回頭看了她一眼。
盛卉真忍不住,唇角一哆嗦,噗嗤笑了出來。她很快又死命扯回上揚的唇角,臉部肌肉在極端的拉扯中都要抽搐了。
葉舒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又悲又笑地走到自己跟前。
盛卉低聲勸慰他:「好歹也要經歷一下,沒被娃娃抓花臉的爹媽不是好爹媽。」
葉舒城深吸一口氣:「我沒關係的。」
盛卉朝他聳聳肩:「還是塗點藥吧,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葉舒城眨了下眼,泛紅的抓痕在此時終於決堤,滲出了細細的血珠。
他輕聲說:「謝謝。」
盛卉在他身旁坐下。
她乖巧的女兒突然發瘋把人家的臉抓成花貓,她覺得自己給人家上點藥彌補一下,理所應當。
盛卉從藥箱裡取出乾淨的棉簽,先幫他擦拭了傷口,然後用新棉簽蘸滿碘伏,湊近些,輕輕地塗抹上去。
「她以前不會抓人的。」盛卉還想給女兒找補一下,「都怪你長得太高了。」
葉舒城扯一下唇角:「是,全怪我。」
冰涼的棉簽從他臉側滑過,盛卉塗完了最明顯的幾條傷口,眨眨眼,發現太陽穴那兒還有一條。
她繼續湊近,擦拭傷口的時候,右手小拇指十分自然地搭在男人白淨的肌膚上。
過了一會兒,差不多弄完了,她退開些,習慣性張嘴呼呼了兩口。
她吹氣的時候離他並不近,但是葉舒城還是很不自然地把臉側開了,喉結向下墜了墜。
盛卉一愣。
我為什麼要給他吹氣?
她才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聯想到了為小杏處理傷口的時候。
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感受。
下一瞬,她突然把自己的手放到葉舒城手臂上,不輕不重地抓了抓。
沒有任何牴觸的感覺,她的心情平靜地像一片汪洋。
就連她的舅舅廖楓,盛卉和他接觸的時候,也十分牴觸肢體觸碰。
唯一的例外是她的表弟小土豆,也就是廖垚。小土豆現在上初中了,快長成大人模樣,但是盛卉一點也不排斥他。
小土豆是陪伴她走過那段最難過的時光的人,甚至算得上盛卉的療愈師。他曾經那麼小,那麼可愛,盛卉想不到一丁點能排斥他的地方。
盛卉不禁陷入沉思,手指不自覺又抓了他兩下。
葉舒城皺了皺眉:「你幹什麼?」
盛卉回過神,對上他的視線,然後挑一下眉,誇獎道:「肌肉練得不錯。」
葉舒城:
說罷,盛卉眨眨眼,又伸出食指在他緊實堅硬的上臂戳了下。
「真的不錯哦」她笑著重複一遍。
第19章
葉舒城眼皮跳了下, 疑惑地覷著她,就差沒張口對她說「盛小姐請自重」了。
盛卉對上他視線,終於訕訕收回手。
處理完葉舒城臉上的傷, 兩人不約而同望向身旁的小杏。
接下來怎麼辦?
葉舒城逕自站起來, 走到小杏面前摸了摸她淚痕未乾的臉蛋,柔聲說:
「叔叔沒事。小杏別害怕, 我們再試試。」
小杏很快點了點頭。
她記得自己以前不怕高的, 剛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