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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幾乎零緋聞的封致庭在圈裡以潔身自好聞名,想不通似的在後面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據說封影帝不是不接親密戲麼?」
傅聞遠一聽不退反進,絲毫沒有要避諱的意思,興致勃勃地拉著葉容就要往裡走,輕描淡寫地開口回答葉容的問題:「他接不接那得看物件是誰。」
葉容被點醒,終於有些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要舊情復燃了?」
傅聞遠不置可否,走到演棚前又謹慎地說了一句:「倒也算不上復燃,畢竟封致庭那個蠢貨從來都沒有死心過。」
第七十一章
——趁我們頭腦發熱,我們要不顧一切跳進深淵的深淵,管他天堂和地獄。
暴風雨終於過去,陽光明媚,連常見不見天日的療養院都漏下一片天光。
秦湛遞過去一杯水,看向對面精神煥發的韓敬,勾著唇角問道:「今天怎麼這麼開心?發生什麼事了?」
韓敬眯著眼笑起來,像只吃飽了的貓,「我的神像就要復活了,剩最後一個人了,一切都快結束了,我很開心。」
「那祝賀你,殺了這麼多人,很快樂吧。」秦湛點點頭,雙手交叉放在膝上,像是對自己說出這樣驚世駭俗的話沒有任何知覺。
韓敬也沒有驚訝,若無其事地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秦湛盯著他被水沾濕的唇,蒼白到泛青,帶著一股難以遮掩的死氣。
他看著韓敬動了動淡色的唇,輕巧地吐出了一句:「會接吻麼?」
秦湛罕見地愣了下,重複著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韓敬放下搭在膝上的腿,站起身開始解自己的襯衫釦子,他向秦湛走進,每走一步就逶迤掉落一件衣服,走到秦湛面前時已身無一物。
刃光般刺眼的陽光倏忽鑽進他的身體,讓人懷疑某一刻便會被開膛破肚。
秦湛彷彿被蠱惑一般也跟著站起來,迷障一樣伸手想要觸碰他時,卻忽然像被火燎了一般收回手。
韓敬卻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溫順地蹭著,又引著他一點點往下,「你不想麼?糾纏我那麼久,不就是為這個?」
秦湛瞬間被他的話激怒,放在他脖子上的手指猛地收緊,好似韓敬玷汙了他的信仰。
韓敬笑著,捉著他的衣領便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秦湛果然沒能在他的攻勢下逃脫,迷了心亂了情,被露著獠牙的妖精拖進了巢穴,即使被生吞活剝也仍九死未悔。
他不記得是怎麼開始的,但他記得他們彼此是如何沉淪的,韓敬是這世間最柔軟的畫紙,在溫暖的日光下,被點塗成一片晃動著的斑斕絢爛。
紅的,白的,青的,紫的。
笑著的,流淚的,破碎的,完整的。
風穿過堂,從指縫間溜走,於是萬物生長。
「阿敬……你要殺的最後一個人是你自己對麼?」
「阿敬,別那麼殘忍,你要我怎麼辦?」
「不用擔心的,我會幫你,你好好睡一覺,等早上醒來,一切都真的結束了。」
「阿敬,你其實不是瘋子,我才是。」
……
「咔——」
「恭喜兩位,殺青了!」
打板一響,兩個瘋子的故事宛如鏡花水月一般消失,孔陳笙躺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不知道是為誰的命運而悲愴,是戲中人抑或是戲外人。
封致庭的深情就像秦湛的獻祭一樣,讓他的心一刻都不能平靜,可無處遁形的自卑軟弱又讓他恨不得立刻逃走。
這樣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怎麼會有人不嚮往。
封致庭屈著腿遮住孔陳笙外露的身體,回頭示意在場的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