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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旂看起來有些不安,幾乎每過半分鐘就會偷瞄易初陽一次,只可惜易初陽似乎毫無察覺,從始至終都有沒什麼反應。
若換做平時,易初陽寧願以地為床,以天為被,也絕對不會跟謝青旂擠在同一張小破床上,還能這樣毫無負擔。
易初陽雙手抵在後腦勺上,盯著天花板看了好半天,看起來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但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
該想到的,不該想到的,洗澡的時候,他早就全都想了個遍。
如果要說還有什麼可以想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易初陽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嗯?」謝青旂還沒有反應過來,稍稍偏了點頭,正大光明地看著他,「什麼?」
易初陽的目光從天花板上收了回來,偏過頭來與謝青旂對視一眼,然後順著往下,看向了他搭在被子外面的左手,「你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啊」謝青旂頓了一下,然後抬起左手也看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易初陽皺了皺眉。
「沒什麼。」謝青旂依舊還是笑著,「只是一想到,我今晚給很多的問題都做了預判和說詞。況且我今天受了那麼多的傷,還以為你要問也會問今天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盯著我的手不放?」
謝青旂反問的很認真,易初陽沉默了。
是了,為什麼總要盯著這個不放?
易初陽想了很久,最後給出的答案是,「因為好看。」
謝青旂頓了一下,似乎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謝青旂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白白淨淨的,膚色甚至還有點冷感。
平時他也是個很注重外表的人,指甲都會修得很漂亮。
那麼好看的一雙手,且不說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那麼誇張的事,但留下的這傷,就算以後好了,恐怕還是會留下消不掉的疤痕。
其實也沒什麼,一個大男人,留幾條傷疤什麼的都很正常。
但不知道為什麼,易初陽就是覺得可惜,就真的很可惜
謝青旂坦白了,「是我發瘋,自己弄的。」
謝青旂的話,易初陽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只是緊跟著問了一句,「是菸頭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謝青旂臉上表現出了明顯的訝異。
「因為太明顯了。」易初陽將目光移回了他的臉上,看樣子,他是早就已經猜到了。
「明顯到,我都沒辦法去想到第二種能出現這種傷口的辦法。」易初陽的話語裡,逐漸偏帶著點耐人尋味的意味在,「而且這傷口很深啊,看起來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
謝青旂緊抿著唇,似乎也有點心虛了,又好像很怕被罵似的嘀咕說著,「不知道,反正反正我是把那一整包煙都給用完了。」
「哈?多少?!」易初陽耳尖,剛一聽完,立馬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那不就是二十根?!」
看他情緒那麼激動,謝青旂故意朝他歪了一下頭,想了想,隨後不以為意地說:「也許是吧。」
「靠!燙不死你?!」易初陽隔著被子,拍了他一下,「你受虐吧你?」
受虐???
哪一方面?
謝青旂被自己的想法無語到,頓時一噎,「」
「」
「」
兩人對視片刻,忽然同時笑了起來。
氣氛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易初陽笑問:「誒,疼嗎?」
謝青旂笑完之後,整個人也都放鬆了很多,甚至於沒過腦子,直接將受傷的左手伸到易初陽面前,笑說:「要不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