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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臨只是笑笑，沒接話。

那種心高氣傲，仗勢欺人的千金大小姐，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也只有他的傻寧寧會覺得他做的過分了。

宮女過來為殿下倒水。

楚君臨隨手端起茶杯就要飲茶，杯沿就要碰到嘴邊就聽到一聲嬌喝：「不許喝！」

正在發呆的虞夫人聞言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轉頭一看，卻發現四皇子端著茶杯真的就沒喝了。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溫柔的小姑娘有些「兇巴巴」地「瞪」著，一副不許他喝茶的模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楚君臨便若無其事地放下了茶杯，轉頭看向了水榭中的表演。

虞夫人這次是真的傻眼了。

她從不知道，原來太子和寧寧二人私下竟是這樣相處的嗎？

她心頭有點慌，忍不住拉住女兒小聲教育道：

「寧寧，你會不會太霸道了？怎麼連水都不許殿下喝？」

更可怕的是，殿下竟然還就真那麼聽話！

簡直比家裡養的狗還要乖！

面對母親譴責中帶著緊張的目光，虞幼寧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在別人眼底是多麼有歧義。

可是她又不能解釋，只好看向表哥，想讓他幫自己說話。

楚君臨耳力極佳，自然聽到了虞夫人說的話。

看著小姑娘帶著祈求的水眸，他微微一笑：「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虞幼寧瞬間瞪大眼睛。

虞夫人則是自認為得到了「真相」，立刻轉頭看向女兒：

「寧寧，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虞幼寧想解釋：「娘親，我沒有，是表哥他……」

「是，是我的錯。不關寧寧的事，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虞幼寧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而虞夫人果然不說話了。

當一個男人心甘情願聽你的話、維護你的時候，還擔心什麼心機女啊。

看著小姑娘委屈的樣子，楚君臨想要拉她的手，誰知卻被躲開了。

他挑挑眉，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有點開得過火了。

於是乖乖收斂，不敢再放肆。

而他不知道是，當他面對寧寧時，身上自動散發著溫暖開朗的氣質，不自覺吸引了周圍貴女們的注意。

大家這才發現，廢太子不發瘋的時候，還挺迷人的。

虞幼寧強迫自己專注看著表演，可沒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抬起頭來，她怎麼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誰知這一看，還真的就抓到了人。

不是一個，而是很多個。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索、有鄙夷……那些好像看猴子的目光，讓她漸漸有些不習慣了。

身子坐直，精緻絕美的小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情緒，可落在雙膝上的小手卻忍不住悄悄捏緊了衣角。

被這麼圍觀，她有些不舒服了。

「再忍一會兒就可以走了。」

一抹熟悉的冷香湊近身旁，清冽好聽的男聲隨著在耳邊響起。

虞幼寧抬頭就對上表哥看穿一切的溫柔眼眸。

被表哥發現了，她有些感動，又有些委屈，忍不住悄悄伸手去拉男人的衣擺。

楚君臨輕輕一笑，俊逸溫柔的模樣讓邊上偷偷注視的貴女們瞬間眼睛一亮。

可下一刻，他就沉下了臉，狠戾的眼光邊上一掃，那冷酷決絕的氣勢讓剛剛還有些心猿意馬的貴女們瞬間回神：

瘋了瘋了，她們一定是瘋了，才會覺得嫁給廢太子也不錯！

他根本就還是以前那個混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