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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淑說:「愛情應該是讓兩個人變得更好的,而不是我們當時那樣,互相折磨。」
說到底,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經歷太多挫折,一點小事便覺得難以接受。
周文律伸出手捂住臉,就這樣蹲在溫淑面前,像個悵然明白過來的小孩。
「對不起,絨絨。」
周文律喉嚨沙啞,「對不起。」
他這樣低低地重複著。
他以為,只要他對她再好一點,她便不會想要離開他身邊。
所以也忽略掉了,兩個人相處裡,溝通與交流才佔首位,
他自以為是的退讓,不過是為自己的自卑自私作為藉口,作為捆綁她不離開她的理由。
廣場上錯落的燈光閃爍,不知道什麼時候播放起的音樂,隨著跨年的時間一點點過去,不少人聚集到廣場上來。
商業樓上掛著跨年的橫幅語錄,無處不在宣告馬上就要迎接新的一年。
周文律抬起頭來,似祈求似詢問:
「那我們,還可以重頭再來嗎?」
第34章
溫淑是個極其分裂感的人。
一方面有著嚴重的拖延症懶癌晚期。
以前寫作業時, 能拖一會是一會不到最後關頭交作業絕對不寫,分手也是,反反覆覆折磨許久, 最後才說出分手二字。
一方面又決定去做什麼的事的時候乾脆利落一往無前。
她喜歡在一個特定的時間, 重新去進行一個開始,彷彿這樣才顯得對一個即將到來的期待鄭重。
可能是某個節日,又或者是一年的開端,一個月的開始,更甚於一個週一。
「什麼時候能到新年呢?」
在對這一年不太滿意的時候, 溫淑常常就這樣問自己。
什麼時候能到新年呢?
然後這一年的新年在一個沒有期待中的日子裡就這樣到來了。
溫淑沒有接話, 周文律仍舊半跪著在她膝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風聲擦著她身後的樹梢呼嘯而過, 鬧哄哄的人群,不知道哪家火鍋店飄來的串串香。
「我們去吃火鍋吧。」
溫淑突然說。
「好。」周文律輕聲應她, 對她突兀轉移的話題仿若未聞。
說到火鍋, 溫淑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火鍋了。
因為怕長痘,在毛姐的管控下大半年都沒碰過辣的東西,這對她一個純正的江市人來說簡直折磨, 一年四季吃到嘴裡的東西半點味道都沒有。
這片廣場過去一點就是個綜合性商場,兩人沉默邁著步子, 心照不宣地將話題掠過。
溫淑看著附近跑著玩鬧的小孩子們, 有些懷念, 想了想開口道:「我小時候也喜歡到廣場上玩, 那會最大的樂趣就是各種各樣的娃娃機, 男生們就去打電玩。」
比較可惜的是, 少時的朋友, 除去特別熟悉的那幾個其餘都失去了聯絡。
「我小時候」周文律頓了頓, 想起了自己晦澀的童年,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從哪裡開始去講述。
溫淑側過頭看他,似乎在疑惑他怎麼不將剩下的話講完。
「大多數在工地上度過。」他道。
話開了頭,再說下去便像是一種解脫了束縛般流暢:「我父親小時候因為沒空又怕我一個人出事,所以帶著我在工地上玩,我有時候會幫幫忙遞遞東西,一直到了後來讀初中,為了好好學習,就沒怎麼讓我去那些地方了。。」
周文律淡淡道:「那會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在家看書寫作業,我不聰明,只能勤能補拙。」
西北風呼嘯囂張,將他聲音吹得很輕很淡,像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