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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郭舒樂。&rdo;江暘看向他，&ldo;你不會忘了吧?你們以前是室友，以前我們都是在他的生日飯局上認識的，今晚他約我吃飯。&rdo;

林煦的指尖一顫，笑容褪去，臉色有些發白。

江暘的目光一直盯著林煦，自然沒有錯過他的反應，&ldo;你怎麼了?&rdo;

&ldo;我有點累了，&rdo;林煦說，&ldo;你先回去吧。&rdo;

江暘奇怪，&ldo;你不嘗蛋糕了?&rdo;

&ldo;我一會兒再吃。&rdo;林煦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竭力隱忍著呼吸和心裡湧上來的噁心。

&ldo;……&rdo;江暘靜靜地看著他，把抹茶蛋糕放回盒子裡，不經意地問，&ldo;你和郭舒樂怎麼回事?怎麼提到對方就怪怪的?&rdo;

林煦的神經立馬繃緊了，心臟驟停似的，控制不住地問：&ldo;他提到我?!他說什麼了?!&rdo;

&ldo;他問我你的近況，是不是有和你聯絡。&rdo;江暘眉頭緊蹙，不懂他的反常。

林煦眼睛發紅，背脊竄上一股冷意，&ldo;那你怎麼說?&rdo;

江暘回答：&ldo;我說不清楚，很久沒聯絡過了。&rdo;

林煦的身體緊繃著，眼神兇狠得有些可怖，像一隻隨時處於爆發邊緣的野貓，緊緊地盯著江暘的眼睛，妄想找尋說謊的破綻，&ldo;你……真這麼說?&rdo;

江暘目不斜視地看著他，&ldo;是。&rdo;

話是這麼說，可郭舒樂並沒有信‐‐‐

【&ldo;真的嗎?可是江暘，昨晚我看了你的直播。那個聲音，好像林煦。&rdo;】

林煦鬆了氣，這麼短短一瞬後背被冷汗打濕了，臉色灰白，像是在懸崖邊走過一遭似的，心悸又心慌，帶著對過去的恐懼。

江暘小心翼翼地去握林煦的胳膊，試探著問：&ldo;學長，你和郭舒樂到底發生過什麼?當初你為什麼突然休學?為什麼一夜之間就渺無音訊。&rdo;

林煦的眼神空洞，痛苦地閉了閉眼。

&ldo;我問過郭舒樂，當年他也不知道你的情況。&rdo;江暘想起曾經郭舒樂回答時的冷漠神情，猜到估計有內情，&ldo;他今晚告訴我，這些年他也一直在找你，他……&rdo;

&ldo;江暘，我真的累了。你能不能不要逼我!&rdo;林煦的嗓音嘶啞，突然像變了一個似的，變得尖銳，&ldo;我想休息，我不想談郭舒樂，也不想談以前，一點都不想!&rdo;

江暘見他的精神狀態不好，又和之前醉酒的情況很像，抿了抿唇，執拗地說：&ldo;好，你不想談就不談，但我不走。你狀態這麼不好，萬一又自殘怎麼辦?我今晚在這守著你。&rdo;

林煦沒有精力再多說什麼，是真的從身體深處傳出來的疲憊和恐懼感。

郭舒樂這個名字是他人生中的陰影和禁區，是一切的源頭，只要碰到這個人，他永遠別想好過。

林煦艱難地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房間，倒在床上，用被子被自己裹起來。

在不見一絲連光的世界裡，林煦才會獲得安全感。

第24章 【交心】

林煦睡得不安穩，應該說他脫離的安眠藥之後就很少睡得沉。

趙西文說這是心理作用，他卻覺得不盡然。

一牆之隔，外面隱約傳來江暘說話的聲音，模模糊糊、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