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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動用自己的靈力醫治其他人的傷口,也能控制路邊的野草生長與開花。
她一直沒什麼其他想法,直到在萬劍宗的煉心幻境中看到了一些久遠的記憶。
當時的母親還不像現在這樣沉穩,她抱著還在襁褓中的自己,跪在地上請求外祖父不要傷害父親。
母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卻磕破了頭,血流了她滿面。
外祖父高高的坐在上首,言語冰冷:&ldo;身為家族的繼任者,你竟然與一介低賤樹妖私自苟合,生下這血脈骯髒的孽種,我能留你們一命已是開恩,那玷汙了我盛家血脈的樹妖,一定要死!&rdo;
淋漓的鮮血炸開在眼前,她在幻境中見到了那棵枝杈斷裂的樹,還有那個倒在血泊中,滿眼恨意的長髮男人。
她即將觸碰到那些禁忌的事實,可巨大的衝擊力襲來,她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的眼睛不知為何已然不能視物。
她悲傷又糾結,不想扯開母親心中的疤痕,卻又忍不住想到與自己血脈相連的父親。
盛惜慕重新恢復平靜,她淡淡的出聲:&ldo;妖物而已,死了就死了。&rdo;
冷淡和疏離重新回歸到盛城主身上,她身形筆直,如同一棵高聳入雲的勁松,給人以不可輕視的壓迫感。
此時才能讓人想到,她是這鬱州浩渺大地上說一不二的掌權人,就連受命於天的帝王,也要給她三分薄面。
明琰不知其中的愛恨糾葛,將姜嬈的話帶到之後,便悄然退出。
她拂開袖口,手腕處已經浮現出一個淺淡的灰色印記,看來禁術的咒文她沒記錯。
很好,再接再厲。
明琰十分欣慰的拍了拍封於斯的肩膀:&ldo;你的血對我很有用,等晚些時候我還會再咬一口。&rdo;
說完,她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對,立刻軟了聲音道:&ldo;你不會介意吧?&rdo;
當然不會介意,封於斯翹起唇角,她時時刻刻都可以對他做任何事。
&ldo;師妹。&rdo;不遠處的迴廊下謝連枝在朝明琰招手。
明琰許久不見謝連枝,立刻將封於斯按在院中的石凳上,囑咐他:&ldo;不要到處亂走,我很快就回來。&rdo;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青年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挪開。
地面冒出來一截暗紅色的藤蔓,藤蔓葉片小心翼翼的聚攏在一起,包裹著一團東西,顫抖著送到封於斯面前。
封於斯指尖觸碰到葉片的那一瞬,藤蔓迅速收回所有葉子,將包裹的小東西放在他手中後,立刻縮了回去。
青年捏著那枚剔透的晶石,對著陽光看了看。
來自東海之地的山石之心,養護身體還算有用。
他彎了彎眼睛,心情好了不少,大發慈悲的多問了幾句:&ldo;你叫什麼?&rdo;
藤蔓難為情的扭成麻花,枝葉都耷拉下來,它還不會說話。
聽說上次刺荊大人來為主上辦事,回去的時候被拔了根最珍貴的翅羽,它不會說話,主上會不會一指頭按死它啊?
出乎意料的,陰晴不定的主上竟然割破指尖,餵了它一滴血。
原本細弱的藤蔓瞬間健碩起來,藤條上冒出一根根暗紅色的尖刺,整根藤氣勢瞬間雄壯不少。
看來主上也不像傳言中那樣難相處嘛,藤蔓喜滋滋,喝了主上的血,它回去後就是藤蔓中的老大啦!
它試探性的貼近了一些,想要擺出一些感激討好的姿態。
嶄新織金的長靴落下,一腳將它踢開。
&ldo;好了,&rdo;青年把玩著手中的晶石,冷酷無情:&ldo;她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