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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歲桉嘆一口氣,也翻身從樹上跳下來。
她動作流暢利落,雪白裙角翻飛揚成一朵花,落地站穩後將手負於身後,體態輕盈柔美,又摻雜著一絲不羈張揚。
氣質斐然,長相優渥,入眼便是一副養眼美人圖。
如果忽略美人臉上的愁雲滿布的話。
&ldo;我也沒辦法,我這倆天都快憋死了,就是你知道嗎,那個鬱珩才沒來兩天哎,小七現在都是向著他的人了,還有秋水。&rdo;
虞歲桉仰頭看著昏黃的天空,心裡一陣淒涼苦寒:&ldo;秋水最聽長輩的話,姑姑只要發話,秋水連我的話都不聽。&rdo;
她轉頭看向顧淮景:&ldo;你說我能跟誰說,我跟誰說了那不第二天就是兩個結果:一個姑姑知道,一個就是鬱珩知道。你說這我能說?&rdo;
顧淮景聽她這樣說,低頭仔細想了一想,回答:&ldo;不能。&rdo;
虞歲桉:……
&ldo;唉,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回去了啊,現在時候不早了,午膳都是在你宮裡吃的,也不知道姑姑發沒發現我逃學了。&rdo;
虞歲桉看著半落不落的太陽,蔫蔫的朝著顧淮景擺手:&ldo;後天見吧,我提前跟姑姑打招呼,到時候一起去玉春樓吃酒。&rdo;
後天就是他們二人和靳瀾的約定之日,至於玉春樓是整個京城最大的酒樓,菜品名貴,樓內建辦典雅,非達官貴人家底殷實之人不去,也是他們三日最好約定之地。
此話一說完虞歲桉提步就走,但沒走幾步,就左邊肩膀一沉,轉頭看去,一條胳膊已經壓在她肩頭。
&ldo;後天見什麼見,兄弟我今兒個跟你一塊走。&rdo;
虞歲桉默默將顧淮景的手推下:&ldo;我回華陽宮你跟著幹什麼,難不成還蹭個晚膳吃?&rdo;
顧淮景聽見晚膳登時眼睛一亮,但是又立刻轉換成痛心疾首的表情:&ldo;你這話說的,那我這不是給你撐場子嗎,我跟著去會會那個鬱珩,替你滅滅他的氣焰,至於蹭飯……咳咳&rdo;他不自然咳嗽兩聲:&ldo;只是順便,順便。&rdo;
虞歲桉:……
她怎麼覺得……她這個&l;好兄弟&r;撐腰是假,蹭飯才是真?
但是還不待她多想,顧淮景就已經催促推著她往前走。
&ldo;哎呀,快走快走,一回兒天都黑了,都看不清路了。&rdo;
虞歲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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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宮,日薄西山,眼看著屋內光線越來越暗。
到幾乎暗到已經寫不了字的時候,小七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將狼毫筆安置放在筆架上,苦淒淒的抬頭抻了抻僵直的腰板。
終於……易經啊,整整一本易經!
他竟然在一天之內抄完,雖然是被小姐強迫的,但是看著那抄寫的摞起來都有厚度的宣紙,內心就翻騰著驕傲的不行。
然而還不等他嘴角的笑勾起來,腰板一抻身子一擺正,轉頭就對上了對面一雙黑黢黢死沉的黑眸。
小七抻開的雙臂僵住,抄了一天易經不清楚的腦子,登時被嚇得一片清明,他訕訕將雙手放下。
這人在對面幹嘛,看書就看書抬什麼頭,還擺著這麼一個駭人眼神,給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也不知道在看啥。
小七裝作不經意的劃過鬱珩手上捏著的書,見上邊幾個大字寫著&l;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