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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笙在這轉瞬間的變故里想出對策。

既然章教授發生的事被她不小心說漏嘴, 她乾脆把自己三次元裡去研究所接受治療的事賣出去好了。只要能保護好二次元的&ldo;魚暴富&rdo;馬甲就行，其他問題不大。

指尖的疼痛減弱幾分，她輕咳一聲說：&ldo;寧寧, 其實我瞞了你一件事。&rdo;

顧菀寧抬頭看她, 於笙盯著她左眼下的痣，剛要說話，對方忽然道：&ldo;如果你不想說這件事, 可以繼續保密下去, 我不問你。&rdo;

於笙被噎住, 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當然是希望能繼續瞞著寧寧的, 可是話說到這個份上, 她繼續隱瞞下去似乎不太好。

她迅速權衡利弊, 最後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免得這件事讓她和寧寧之間產生隔閡, 影響接下來一個月的相處。

頓了頓，她說：&ldo;章教授在做的課題可以幫助我恢復健康，我最近在她那裡做志願者, 研究課題是機密, 我不能說。今天去……去複查的時候, 我聽到她和女兒打電話叫出了&l;章蜜&r;這個名字，再加上你剛才說的，就猜到她們應該是母女關係了。&rdo;

她說的話真假摻半，但她不怕被拆穿。

因為章蜜是章教授的女兒，這說明她也是類人。身為類人，章蜜一定不會告訴寧寧有關類人的事情，就算她知道自己媽媽在研究什麼課題，她也不會和寧寧說實話。

這是做類人的基本素養!

於笙見寧寧詫異地看著自己，以為她不相信，又補充道：&ldo;不信你可以問章蜜，她媽媽真的在做研究，最近新去的志願者就是我。&rdo;

顧菀寧搖搖頭：&ldo;不用，我相信你。&rdo;她頓了頓，&ldo;我只是在想，有章阿姨這種心裡只有學術的優秀科學家為你治療，你一定會好起來的。&rdo;

於笙心裡一暖，只是想到那次掉口罩的事，她下意識地捂住口罩，轉過身關火盛粥。

&ldo;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但活著還是抱有希望比較好。&rdo;她端著碗，眼瞼低垂，&ldo;可是說實話，我想不明白，章教授這樣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rdo;

關於章蜜媽媽的事情，顧菀寧也很難評價。章蜜是她的朋友，她自然知道章蜜有多麼不喜歡沉迷科研的母親，但是反過來看，章蜜媽媽做的事情又為無數人帶來對生活的希望，比如於笙。

顧菀寧看著於笙纖長的睫毛，想著也許有一天，她能勇敢地摘下口罩生活，便輕聲對她說：&ldo;不要想太多，至少她做的事，對大多數人來說是正確的。&rdo;

於笙給鍋裡添上水，沒說話。

她回屋喝粥，顧菀寧回到餐桌上繼續吃飯，忽然想起當年拋棄自己去改嫁的媽媽。

顧菀寧一直都清楚，無論她嘴上有多麼不在乎，心裡都是怨恨她的。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當年母親沒有改嫁，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也許她並不會有孤注一擲、離家打拼的勇氣。

也就不會有現在這個過得還算湊合的她。

說不定她和母親現在仍留在那個小城市，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職員。或者她繼續念書，考上大學，或者繼續深造……誰知道呢。

顧菀寧吃過飯給章蜜打了個電話，聽說她已經為姥姥聯絡好殯儀館了，明天火化。

章蜜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她給顧菀寧說了說明天的工作，隨後輕嘆一聲道：&ldo;我後天回去，你再幫我撐兩天。&rdo;

顧菀寧安撫她：&ldo;你好好處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