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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笙絕望地看著樓層數字不斷上跳，一直跳到數字7。

她大氣都不敢出，挪著細碎的步子，跟在寧寧身後走出電梯。

有句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伴寧寧如伴豺狼虎豹。

……好吧，後一句是她瞎編的。

於笙現在已經失去正常的思考能力了，因為她無論說什麼，都無法彌補她之前撒謊的錯誤，還不如自暴自棄。

門開啟，花生&ldo;汪汪&rdo;叫了兩聲，開心地撲過來找主人。它繞著顧菀寧跑了兩圈，發現後面還有個熟悉的人，又歡歡喜喜地跑向於笙。

看花生在自己裙邊撲騰，於笙對它真是又愛又恨。小傢伙在這兩個月裡幫助她和寧寧相處融洽，可也恰恰是因為它，害得自己馬甲暴露，失敗得十分悽慘。

不過於笙還是有點想不明白，寧寧到底是怎麼發現她就是魚暴富的呢?明明臧天月把東西都收了起來，除了那個箱子和她的直播裝置，寧寧應該沒有看到其他東西吧。

寧寧之前見過那個箱子，知道&ldo;於笙&rdo;在臧天月家借住很正常，可為什麼她會發現&ldo;於笙&rdo;就是&ldo;魚暴富&rdo;呢……

於笙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她現在也沒有解的時間了。

顧菀寧放下她的行李和琴包，站在她面前雙臂環胸，問：&ldo;想喝點什麼?&rdo;

&ldo;……&rdo;於笙想，如果真的可以任意選擇的話，她想喝孟婆湯。

她低下頭小聲說：&ldo;我不喝了……&rdo;

&ldo;水還是要喝的，&rdo;顧菀寧身子微微前傾，離於笙更近了點，&ldo;因為你一會兒還有很多話要說。&rdo;

於笙：&ldo;……&rdo;

迎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她不禁後退半步，然後答道：&ldo;那就喝飲用水吧……&rdo;

顧菀寧沒再繼續嚇她，拿杯子給她接了水，放到茶几上。

&ldo;過來坐。&rdo;她對還站在玄關的於笙喊道。

片刻後，於笙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目光閃躲，死活不敢和她對視。

顧菀寧指指水杯：&ldo;喝水。&rdo;

於笙忙不迭地拿起水杯，乖乖喝了兩口。

見她放下杯子，顧菀寧開始了第一輪正式審問：&ldo;我現在應該叫你小魚還是於笙?&rdo;

&ldo;……都行。&rdo;

顧菀寧微笑：&ldo;你倒是省事，網上和現實都叫我&l;寧寧&r;。&rdo;

&ldo;……&rdo;於笙不敢吭聲，多說多錯，她要謹言慎行。

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顧菀寧繼續發問道：&ldo;說吧，怎麼找到我租房廣告的。&rdo;

這個問題不難，於笙老實交代了詳細作案過程，然後乖乖等候發落。

顧菀寧沒想到她能透過幾個小細節找到自己家門口，頓了頓又問：&ldo;你過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rdo;

&ldo;我……&rdo;

於笙吞吞口水，下意識地想編謊話，結果她眼珠一轉，立刻被顧菀寧看出不對勁，嚴厲說道：&ldo;你再敢騙我一個試試?&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