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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崇月忽然笑了:&ldo;你好恨他。&rdo;最後那句話蕭恪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
她心中溫暖,知道蕭恪說出這話是真心實意替自己著想,於是握緊他的手繼續說道:&ldo;我一定會陪你走完這段最難走的路,不管發生什麼,不管有誰干涉,我都不會容情,你的目的就是我的目的,沒人能將咱倆的心願分開!&rdo;
蕭恪展顏一笑,二人此刻雙手交握,親密更勝從前。
宮內外都知道,尹貴妃回宮十天,蕭恪就在她宮中膩歪了十天,除了大朝和每日例行的天章殿問政,皇上連摺子都讓太監搬到尹貴妃的玉兆宮裡,直接在這裡處理大小事物兼辦公理政。
要不是內外宮有別,許多朝臣一致懷疑,說不定以後天章殿問政就要變成玉兆宮問政了。
不過大家七嘴八舌討論的無非是二人多恩愛,尹貴妃立下如此大功,其餘人也不敢多置喙皇帝的私事,畢竟之前蕭恪那殿前一哭,實在太有效果了。
近日朝堂還有一件大事,那便是盧雪隱班師回朝。
說班師確實有點誇張,但盧雪隱這段時間在邰州橫掃之勢實在令人震撼,不僅匪患平定,他順道還幹掉一些原本就有的山寨和蟊賊巢穴,甚至兵馬司禁軍駐紮的村鎮,雞鳴狗盜之徒都逮住一併押回。邰州治安從禍亂到人間治世,震撼朝野。
盧雪隱剛一回來,便被蕭恪第二天早晨叫來天章殿問政。
一道來的還有裴雁棠與陳麓,三人見禮過後,各有神態,陳麓總是沉默寡言,但他覺得盧雪隱雖然看上去和平時沒多大區別,但略有憔悴之態,卻也不像行軍勞頓。至於裴雁棠,看著賢弟心痛不已,一會兒覺得他又瘦了,一會兒覺得他又沒有從前那樣精神,不知在邰州吃了多少苦。
其實吃苦的只有邰州那些盜匪。
而後一同問政的三位尚書也進入天章殿。
問政一向是臣子恭候皇帝,不過這期間他們有座位有茶喝,還能聊聊天,比上大朝乾站著苦等要好受很多。
王銘申王尚書和工部、刑部二位尚書官階和品級都要高出一些,於是也坐在上首等待,但王尚書的嘴一向閒不住,沒多一會兒就開始和另外兩個老同事聊起天。起初他們還只是絮絮叨叨說些家族兒女,誰知王尚書忽然話鋒一轉,談到了尹貴妃和皇帝。
&ldo;皇上與貴妃當真是伉儷情深。原本我還擔憂兩個人年輕,怕有摩擦,皇上雖然是咱們看著長大的,脾氣好得很,可怎麼說也有天子之威,尹貴妃卻又從小跟著國師,怕不是也是個心高氣傲的。結果沒想到,回來這十天,聽說貴妃在邰州受驚嚇不小,皇帝就天天陪著她,上朝時都有黑眼圈,真是……什麼叫琴瑟和鳴舉案齊眉,什麼叫日月交輝鶼鰈情深啊……誒?盧大人你去哪?&rdo;
王尚書話沒說完,盧雪隱就騰地站了起來,嚇了老尚書一跳。
&ldo;茶太燙了。&rdo;盧雪隱不鹹不淡頗有禮貌的回答完,重新坐下。
那三個尚書光顧著聊天沒有看到,但一直沉默的裴雁棠和陳麓卻都有注意:盧雪隱其實一口茶都沒有喝。
第26章
◎好像誰沒親過他愛妃似的。◎
蕭恪的到來讓天章殿的氣氛從迷惑混雜尷尬變成嚴肅。他掃過所有行禮等待自己回應的臣子, 先是和藹地朝王尚書說話再賜座,到其他人的時候,蕭恪費了好大勁忍住不去看盧雪隱。
邰州事基本已畢, 但是聽到有疑似廢太子子嗣和廢太子黨羽時,三位經歷過當年宮變的老尚書全都陷入焦慮, 能說的也只有勸蕭恪從長計議。蕭恪自然不會草率, 他主動先說出這件事就是打算看看旁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