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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願意，可以把他從地上捧哄至雲端。

就這麼狀似無意的問句，也能轉圜商俞心境，繼而讓他用一種不算太落寞的聲音答：&ldo;鄧竹開去客戶那取資料了。&rdo;

&ldo;你是回南舟?&rdo;孟朝茉問。

&ldo;不是，去一趟老街。&rdo;商俞見她眼底凝聚疑惑，很快補充，&ldo;之前搬走有東西落下了。回去拿。&rdo;

於是孟朝茉恍然頷首，大方道：&ldo;我順道捎你回去，我得回家做了晚飯給我爸送過來。&rdo;

商俞聞言坐上副駕，這一幕落入仍立於原地的封堯眼裡，他清晰辨見商俞眸畔一閃而過的狡黠。當然也只有他看見了而已。

車已開動，剩他在後邊罵了個髒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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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俞推開402房門，裡邊東西一件不差，其實除了那盆紫桔梗，他壓根沒帶走任何物品，哪來的落東西。只不過貪圖在途中能親耳聽她聊起近況，雖說那些事兒都能查到，但從她嘴裡說出來還是別種境遇。

當孟朝茉的面，他象徵性邁步進內坐了會兒。

早在附近驅車晃悠的鄧竹便把車開到樓下接他。

商俞臨去時，望了眼隔壁房門。裡頭正撲耳傳出陣蔬菜下熱鍋的大動靜，煙火氣直撫心絃，促使他腳步微頓。

鄧竹在旁邊催：&ldo;商先生，該走了，不然得誤了航班。&rdo;

說的是北境城分公司緊要專案因材料不過關被腰斬一事，正等他親自出面去疏通關係。

不知被哪個字眼觸碰逆鱗，商俞騰的又到缺乏耐性的地步，重拾步伐後涼風似掠下聲：&ldo;總有天得撂挑子不幹。&rdo;

鄧竹聞言跟在後頭左耳進右耳出。

這話並非這位頭一遭說。

早先未離婚那陣，商俞正擱家吃著孟朝茉親自下廚做的飯菜、亦或是週末正撒嬌歪纏孟朝茉睡懶覺，被鄧竹一通緊急的公事電話叫走時，哈欠連天的間隙也會有類似躁鬱的抱怨。

鄧竹全當他鬧脾氣。

不予理會。

總之遠商的重擔只能由他挑，再怎麼不願不耐也跑不脫還是他，脾氣冒頭抱怨、也就抱怨吧。

但鄧竹善意提醒：&ldo;最近…孟小姐的逸室如日方升。&rdo;

他意指，要是撂挑子不幹，該拿什麼追人孟小姐迴心轉意。

商俞由這句話延展到前日他微醺下說的那句&ldo;頂峰相見&rdo;，孟朝茉並未拒絕，反而反問他是否真相信她能抵達頂峰，他那時輕笑點頭。逸室如日方升，則說明離她踏上頂峰愈來愈近。

思緒到這，他那點子因離開老街的不耐悉數散盡。

也能開腔問：&ldo;你上回說，是藍建端得罪了霍家，才被人使絆子?&rdo;

藍建端是分公司老總。

&ldo;是的，藍建端早年曾對霍家小公子霍木的…前妻駱青蘭有些想法。駱青蘭撇下霍木到現在還是毫無蹤跡，霍木平時也沒見對這個聯姻妻子多上心，人走後，有天突然開始翻舊帳，有一筆帳就算到了藍建端頭上，他手裡的專案也就被揪住點小瑕疵喊停了。&rdo;

霍家到霍木這才從商。

但其在北境的人脈交錯複雜。

如商家在南舟。

要想讓北境專案過審，還是得從霍木著手。商俞角度一向冷僻刁鑽，去機場途中吩咐鄧竹：&ldo;去查駱青蘭行蹤。&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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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朝茉這邊，隨孟得安出院歸小池村修養，她也重回南舟處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