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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夏晨迅速抬起摺扇,&ldo;這般眼尖的,肯定看到本宮同你來了。&rdo;
&ldo;殿下不用擔心,他們不敢說的,至少在查到幕後黑手之前,他們連面聖都戰戰兢兢。&rdo;許揚淡定地掃過也注意過來的人,&ldo;不過就算稟報上去,殿下也是因為心繫陛下的安危。&rdo;
夏晨點了點頭,知道對方在口授應對的話術,但還是滾了滾喉結道:&ldo;不得不說,本宮如今面對父皇也只會是戰戰兢兢。&rdo;
緊接著,兩人正面面相覷,遠遠在前邊引路的女子轉過身來,&ldo;兩位貴客,請上座。&rdo;
雅座裡暖烘烘的,隱約有熱氣從地面往上湧。許揚脫去披風,吩咐女子道:&ldo;上壺好茶,再來幾道你們這裡的特色菜。&rdo;房門關上後,他不疾不徐地行到牆邊敲了敲,而夏晨就直接落座,深撥出一口氣。
&ldo;怎麼了,表兄?&rdo;
許揚放下手,走了回來,&ldo;這裡隱蔽性很好,確實適合談事。大堂來往的人雖多,但二樓卻很安靜,雅座裡的聲音是一點也沒傳出來。招待的姑娘多變而敏銳,什麼該聽的什麼不該聽的,心裡都很清楚,明顯受過訓練。&rdo;
夏晨捂著胸口,還有些心有餘悸,&ldo;剛一進來,本宮還真覺得誤入了什麼煙花之地。&rdo;尾音還未落,許揚注意到門縫的陰影,抬起手指抵在嘴唇上,&ldo;噓,來人了。&rdo;
房門被輕輕敲響,隨之便被拉開,站在門外的是個衣著華麗的男子,長相俊美。待對方瀟灑不羈地走近後,許揚才發現這人正舒眉淺笑地看著自己,生了雙桃花眼,右邊的眼尾下有顆淚痣。
&ldo;兩位貴客是第一次來我幻花樓吧,鄙人姓明單名一個邵字,是這裡的樓主。&rdo;明邵大方地對上許揚的打量,過了一會兒朝後邊做了個手勢,&ldo;都擺進來。&rdo;
店小二魚貫而入,將菜餚紛紛端上桌,最後一個將茶沏好,倒滿了兩杯。與此同時,許揚從椅子上起身,做了個簡單的回禮,&ldo;明樓主客氣了,久仰大名。&rdo;
&ldo;噢‐‐是嘛?不知公子是怎麼看鄙人的?&rdo;
&ldo;……&rdo;
許揚本就客套一句,這會對方的應話倒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無措地回頭看夏晨,見對方用摺扇半遮著臉,只露出一雙看熱鬧的眼睛。他心裡暗嘆著轉了過來,說:&ldo;明樓主儀表堂堂,很會做生意。&rdo;
聞言,明邵笑眯眯地說:&ldo;謬讚了,既然與公子投緣,那這頓飯就由鄙人請了。&rdo;他語速極快,接著就邊後退邊道:&ldo;過會兒有幻花樓頭牌的歌舞,兩位公子若有空,可賞臉一二。&rdo;
許揚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走出了雅座帶上門,只留下稍顯張揚的餘香。夏晨發懵地拿開摺扇,見許揚心事重重的,問道:&ldo;表兄,可有不妥。&rdo;
許揚想要搖頭,但只搖了一半還是開口道:&ldo;那張臉,似曾相識。&rdo;
……
似玉珠走盤的琵琶聲獨奏一曲後,舞伎從大堂的後邊登了臺。許揚捏著茶杯靠在欄杆邊上,並不怎麼專心地看著下面。
夏晨躲在一根柱子後邊,邊感嘆著邊碎碎念道:&ldo;宮人說生辰宴那夜跳的是破陣之曲,時而激烈如金戈鐵馬,又時而淒淒如鴻雁南飛,可是讓人深有感觸。&rdo;他探頭瞄了幾眼全場,再壓低了聲,&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