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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一點點時間，是我……我不知道我……&rdo;他的話逐漸打顫，直至無聲。

聽罷，言琛靜了好一會兒，才莞爾開口道：&ldo;我知道。&rdo;

短短三字，已比得過萬語千言去將一切解釋清楚了。不知何時，整座城牆外銀雪紛落，地面凝了層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外延展。冰錐拔地而起，生生阻斷了敵軍前進的腳步。

天光大亮時，許揚終將人踏實地摟住，側著頭輕貼著對方的臉，&ldo;終究是我害了你。我能做什麼嗎?哪怕只有一點點。&rdo;

瞧著對方極力保持清醒來看住自己的樣子，言琛內心愈加難受。他閉了閉眼，將已經失去溫度的唇瓣輕貼上許揚的額頭，&ldo;好好活著‐‐

待到我們重來。&rdo;

……

不久後，大隊援軍陸續趕到，就只見城牆結了層厚冰，堅不可摧卻並不寒冷，而城牆的旁邊，最高的那棵花樹泛起新芽，迅速生長的枝葉很快籠蓋高臺，揮灑下輕靈的粉白花雨。

廢墟中，許揚獨自伏在碎石中，手心緊握著一縷白髮，眼角的淚滴流淌落地。

……

京城新一年的春天來得分外早。青雲院內，許揚就午睡在走廊上。

院落裡那些冬日開花的桃樹和梨樹全部枯萎，僕從提著心將沉積多日的落葉掃開。又輕手輕腳地將滾落一地的酒壺拾了去。

做完一切後，他們往遠處走了些，才小聲議論近日的事。

&ldo;看今晨老爺匆匆回來又匆匆走的架勢，陛下多半不行了。聽說刺客就是身邊人，趁陛下還在笑時一支箭頭就捅了出去，差些將心都挖了。&rdo;

&ldo;那這簡直是蓄謀已久啊!有人要奪權?&rdo;

&ldo;看著又不像，老爺都沒帶兵，刺客也聽說出宮門沒幾步就自刎了。哎‐‐這陣子簡直是多事之春，希望少爺能早點振作起來。&rdo;

兩個僕人議論的聲音漸漸掩藏在風吹葉的簌簌聲中，其中一片被吹了下來，落在草地上與嫩葉同色。

隨後，它滾了幾圈，在半結冰的池塘邊搖晃了片刻，才被拂到了虯勁的樹根旁，泛黃又現綠。

第70章 真正的開啟方式

【是否確認回檔?】

【確認】

持續變色的落葉最終停留在了許揚的手邊，帶著沉澱十年的春意。未多久，外面傳來還算熱鬧的聲音。

許揚昏昏沉沉地從臺階上滾落下來，抬手遮光緩了好久，才踉蹌地往外邊走去。

&ldo;小主子!老爺叫你出來接哥哥。&rdo;這時，外頭的管家遠遠地高聲喊道。許揚扶著一路的樹幹，從拱門繞了出來。&ldo;哥哥?&rdo;他雙眼眯著，疑惑地脫口問。

誰料到尾音才落，一旁響起了他最為熟悉又陌生的聲音：&ldo;好漂亮的妹妹啊。&rdo;剎那間，他完全清醒了，不可思議地看向跟前那個小小少年。

少年面龐青澀明朗，挑著眉左瞧右看對面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手上隨意耍著新得的馬鞭。年輕的管家見此哭笑不得，糾正道：&ldo;少爺你說什麼呢?這是言家的公子。還有，麻煩少爺把馬鞭收起來，嚇到哥哥了。&rdo;

這下，許揚才猛得發現，自己被隔絕在眾人的視野外，而跟前站著的少年就是幼時的自己。&ldo;是……夢嗎?&rdo;他大腦空白地直盯著對面那個孩子，慢慢地半蹲下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