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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琛並沒有太好的預感，但還是莞爾照做了。

見狀，許揚鬆了口氣，邊從懷裡將盒子摸出來邊張口道：&ldo;說起來還會感到很神奇，我拿到東西回府後，它就有了一絲絲要裂開的感覺。&rdo;

他悄聲開啟蓋子，將散發燦然金光的珠子取了出來，繼續說：&ldo;我帶著去了京城的所有仙廟走了一圈，如此幾日，好像終於有那麼些靈丹妙藥的樣子。可能是因為心誠則靈，又或者是因為遠離了汙濁之地。&rdo;

尾音正落，許揚剛好將內丹送入對方的口中。

剎那間，言琛睜開了眼，周身流轉著光華，身後也一下綻開了九尾。頭頂的帷幔和四面的牆壁都蔓延上冰晶，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許揚沒有顧上冷，由心地高興這一切的變化。他笑著捧起言琛的臉，望著那雙漂亮到可以看見日月星辰的眼睛，低吟道：&ldo;原物奉還，你可以自由了。&rdo;

很快，他見對方還在茫然著，垂下眼睫藏住不捨，往後退去。

&ldo;走什麼?&rdo;言琛的聲音很含糊，猝然一下陣痛又讓他捂住了胸口，但他還是沒有忘記阻止人離開。

許揚的腰腹又被一條狐尾捲上拉了回去，他被迫與人四目相對，也被迫將自己的決定說個明白：&ldo;彼此兩清，恩怨了結，這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只可惜，我沒機會帶你去一趟西北。&rdo;他看著對方不願相信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正色幾分，&ldo;但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你要發動宮變，許家不會坐視不理，也不會接過江山，你好自為之。&rdo;

語畢，許揚使了十足的勁掙脫，兩人很快纏鬥在一起。焦灼間，言琛面色發白地看著對方，求饒道：&ldo;揚揚，是你說的，會一直在我身後。&rdo;

許揚閉了閉眼，最後將他推了出去，&ldo;我如今沒有身份在你背後，不再是你的親人，我也……不會喜歡你。&rdo;

未多久，雕花的木門吱啦一聲大開，許揚快步邁出，拐了彎就走。沒有一絲溫熱的房間內，言琛頹然撐著桌，終於抑制不住將丹田內的鮮血吐出，混入其中的內丹滾落在地，又變回了那個如銅鐵般的死物。

而在隔壁屋裡，偷聽的明邵火急火燎硬憋到現在，聽著許揚離去，略一想就奪門而出。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叫住人，隨許揚來的下屬匆匆趕在之前。

&ldo;主子!您去哪了?將軍命您速速回府。&rdo;

許揚偷偷抹去淚，轉身嚴肅地問：&ldo;可說出了何事?&rdo;

&ldo;摘星樓送來急報，邊關三地的糧倉被燒，瓦剌的主力南下挺進了十里地。將軍恐隊中混入了細作，洩露的不只是糧草位置。&rdo;

聽罷，許揚的瞳仁霎時緊縮，&ldo;走!&rdo;

……

這天很快就入了夜。

而在鍾府之內，曾經最繁奢的院子裡，眼下是滿庭的火光。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從室內映到窗上那搖搖欲墜的一剪燭火。

屋內的陳設全都東倒西歪著，昂貴的花瓶碎了一地。單獨步入房間的人看著滿目的混亂不堪，最後難以置信地將視線停在屏風下癱倒的鐘浩，顫抖著聲說：&ldo;軍中查到了你手下的人無故出了關，若大哥沒記錯，那是你的心腹‐‐你有什麼要說的?&rdo;

良久後，鍾浩才重新聚焦眼睛，打了個嗝。他搖晃了手中酒壺，咧開嘴角道：&ldo;大哥，你來了啊。&rdo;

鍾泓心寒地看著他嬉皮笑臉，忽然吼道：&ldo;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通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