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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敬時咬牙切齒地道:&ldo;臭小子,回去收拾你。&rdo;
第48章 玉佩
宮燈不知添了多少次蠟油後,皇宴才結束了。許揚在侍從的攙扶下暈暈沉沉地出了凌羅殿,勸酒時他來者不拒,就算在外練過,也扛不住群臣接二連三的問候。
此時的圓月隱於薄雲之後,碾碎的星光囚於夜水之中。他望著天一動不動,感覺到虛妄和迷茫。旁邊跟著的夏晨看他這副樣子,問:&ldo;表兄你這樣,要不今夜留宿東宮?&rdo;
&ldo;留!&rdo;許揚應得極快,&ldo;正好明早去接人。&rdo;
先前,他求了恩准後,皇帝就忽然不打算談及調令了,而其它封賞也都是金銀珠寶之類的俗物。見此,群臣各有心思,許揚雖不知其中關鍵,但已確定小言琛的身份不一般。然而,話既已說出口,是福是禍還未必呢,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將自己的單純貫徹到底。
他可以急著接走人,但不能太急。所以這會憑著殘存的理智,他按下了飛奔上山的衝動,任夏晨給他安排了。
沿著寬闊的宮道走了幾步後,他又突然想到什麼,&ldo;說起來,我好像答應睡醒了就去接。&rdo;他立在原地,呼吸中的酒味還是很濃,&ldo;不行,小孩子也睡不了一天一夜。&rdo;
見他要轉頭,夏晨忙叫侍從攔住,道:&ldo;本宮派人去說一下就好,不急於一時。&rdo;
&ldo;對,現在就去也不合適。&rdo;許揚又回歸了理智,頓了會兒將腰間的瓊瑰玉佩扯了,&ldo;這個拿去。&rdo;
殿前燈火闌珊,夏明宇邁步出來,俯視著不遠處的一隊人影不辨喜怒。待對方拐到另一條道後,他才問向身邊的宦官總管:&ldo;你說,許飛卿今夜所求意欲何為?他知道那言氏遺孤嗎?&rdo;
&ldo;陛下,奴婢覺得許小將軍今夜並未有所圖謀。方才奴婢收到訊息,今早明理書院出了樁鬥毆之事,被打的那個正是言氏遺孤,然後恰好被許小將軍看到了。奴婢想,許小將軍是心生了憐憫。&rdo;
聞言,夏明宇凝起眉,&ldo;鬥毆?誰挑起的?&rdo;
&ldo;是……太子殿下,宴前御史大夫求見陛下就是為了這事。&rdo;
&ldo;這逆子什麼時候能不給朕丟臉,他能不能學學別人。&rdo;夏明宇捏緊拳頭黑下了臉,&ldo;罷了,朕向來不朝令夕改。若御史明日還來,就說言氏遺孤已賜予將軍府,算太子的母家人,事情不嚴重便不算國事。&rdo;
……
日上三竿,層層的紗帳都擋不住那穿堂而入的光亮。宿醉後睡到現在,許揚的額頭還是有些脹痛,但人已經清醒了。
隨後,他側過身準備叫侍從端水進來,忽然瞥見鏤空的屏風後邊有一個毛茸茸的白團。他瞬間警惕起來,從床榻上坐起,閉了一下眼掀開簾子看。
瞧清其實是一個孩子不小心把掛牆上的厚重毛皮扯了下來,他撥出一口氣,下了床。
&ldo;是太子殿下送你過來的?&rdo;
孩子正是小言琛,手上的傷只剩淺淺的紅痕,似乎還捯飭了頭髮,綁成了左右兩個角。再加上其本來就十分白皙的小臉,油然一個粉妝玉琢的娃娃。
見許揚抿緊唇走來,小言琛咧開一點嘴角,但還是有些怯生生的,&ldo;哥哥早,是陛下清晨派人接我來的。&rdo;
許揚腳下的步子稍頓,面上還是平靜地走了過去,半蹲下來問候:&ldo;昨晚睡得好嗎?身上的傷疼不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