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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上樓之前草草往屋內瞥了一眼,正是這一眼,讓孟啟書從沒如此佩服過自己的未卜先知能力。
真的是上一秒剛想這位被抓包的人會不會是他碰到的那人,下一秒就見這個猜測得到了石錘。
下次他絕對要拿這開了光的嘴,去詛咒一下奧密蘭德這個東西。
&ldo;先別管傳話有沒有傳錯,只是聽你這個意思,似乎是抓到了個叛亂分子?&rdo;
奧密蘭德的視線在孟啟書身上掃了一圈,豎起一根手指對他搖了搖:&ldo;不是一個,是兩個。&rdo;
孟啟書並不在乎他抓到了幾個,如果不是被抓的是個熟面孔,他可能現在就會掉頭離開。
&ldo;需要幫助嗎?&rdo;
奧密蘭德原本沒什麼波瀾的眸內閃過一絲訝然:&ldo;你要幫我?&rdo;
奧密蘭德的反應反饋到孟啟書這裡,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但無端就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像是局外人對局中人的操控感,從全域性的高度施以他悲憫。
孟啟書還沒將這種感受好好品過一遍,就見得門口處的奧密蘭德又開口了。
&ldo;不過似乎用不上了,他們跑了。&rdo;
孟啟書上前兩步,果真見得房間內空空蕩蕩,沒了方才見過的那道人影。
與門口相對的那面牆壁上,窗戶大開著搖搖晃晃,似乎不久前剛有人從這裡翻出去。
&ldo;你就這麼讓他們跑了?&rdo;孟啟書沒忍住問了一句。
他都做好了要跟奧密蘭德這個難纏的傢伙糾纏一番的打算了,可誰知這人根本沒打算將人扣下來。
&ldo;那不然還能怎樣,要我去追嗎?&rdo;奧密蘭德從門框起身,往屋內走進幾步,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紙張,&ldo;這是其他血族的任務。&rdo;
奧密蘭德雖然是血族親王之一,可對血族的一些任務向來遊手好閒,只有碰上有趣兒的事,才會勉為其難摻上一腳。
可正是這麼個主兒,卻對孟啟書經手的事件件在心,細緻入微的樣子不像是特殊關照,反倒更像是一種監控。
孟啟書平日裡恨不得躲著他走,更別說主動送到他的住處。
寧眠終已經離開了這裡,他也沒了非留不可的理由,於是轉身就要走,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後面傳來奧密蘭德的聲音。
&ldo;來的時候沒有打聲招呼,走的時候也不打算告個別嗎?&rdo;
&ldo;我是要離開,&rdo;孟啟書停下腳步,回頭凝視著奧密蘭德,眸內帶著幾分陰沉沉的色彩,&ldo;不是要歸天。&rdo;
對於孟啟書的話,奧密蘭德並沒有表現出幾分生氣的意思。
&ldo;我有一件很漂亮的藝術品。&rdo;他手裡將方才撿起來的紙張排列整齊,兀自說道,視線從紙張上轉移到孟啟書身上時,他的眸內多了幾分名為溫柔的情緒,&ldo;只是我還沒想好要怎麼雕琢他。&rdo;
&ldo;你有數不盡的藝術品,&rdo;孟啟書最後說道,&ldo;而且,你也有數不盡的時間去思考你方才那個問題。&rdo;
房門在面前合上,孟啟書遠去的腳步迴蕩在走廊裡,奧密蘭德不甚在意地踱步到書架前,將手裡的紙張隨意地塞入一道空隙。
壓迫,反抗,束縛,掙扎……
當絕望與希望並存於同一張畫布,帶來的視覺效果無疑是震撼人心的。
從上個副本見到孟啟書,奧密蘭德就覺得,這個人簡直適合極了這種氛圍。
每個人有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