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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眠終在一旁旁觀，真想說一句這可真不是兒歌不好聽。

&ldo;誰不想唱這個了，為什麼不站起來提?&rdo;孟啟書停下，目光看向他們。

最開始嘀咕的那名小朋友立馬站起來，舉著手道：&ldo;叔叔，這個歌不好，我們換一首學吧。&rdo;

&ldo;換一首也可以，&rdo;孟啟書點點頭，目光轉向那個小朋友，笑一笑，&ldo;不過你剛才喊我什麼?叔叔?&rdo;

勾一勾唇，眸中的笑意帶上幾分危險的味道：&ldo;來，喊哥!&rdo;

&ldo;……&rdo;那名小朋友愣愣地看著他，張著嘴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什麼神發展?

&ldo;哥，&rdo;穿小紅裙的小女孩舉手，面無表情地看著孟啟書轉過來的視線，嘴唇動了動道，&ldo;換歌。&rdo;

臭不要臉。

孟啟書心裡舒坦了，於是非常爽快地換了首歌教他們。

但不管他怎麼換，每次還沒教完，總有小朋友提意見讓他換歌。

於是換了五六首兒歌的孟啟書索性不教了，直接讓寧眠終彈曲子聽。

寧眠終抽了抽唇角，看著坐在自己身邊背對著鋼琴的孟啟書，任勞任怨地問他聽什麼曲兒。

&ldo;來首輕快的吧。&rdo;孟啟書跟個大爺一樣將手抓在凳子邊緣，往後靠了身子與寧眠終對視，湊近了笑一笑，&ldo;彈得好有賞。&rdo;

於是剩下半節課全盤交給寧眠終把控，寧眠終挑挑揀揀地彈了幾首伴奏，說不上來是什麼歌的，就是想到什麼彈什麼。

孟啟書坐得離他稍遠了一些，避免影響他發揮。

他微微低著頭，身體隨著旋律一下一下地往前晃悠著，偶爾興起的時候還小聲跟著哼兩句。

孟啟書雖然兒歌唱得不怎麼樣，但哼唱起來卻是難得地有那麼幾分好聽的味道。

寧眠終用餘光瞥他，恰巧屋外有一道暖光照進來，不大的一塊，恰恰橫在孟啟書晃悠的軌道上。於是那傢伙每次往前傾一下，半合的眼眸剛好落入那道暖光中，亮閃閃的，帶著柔光，配著那低吟淺唱的輕哼，小勾子一般一下一下在寧眠終心頭撥撩著。

孟啟書還沒晃悠夠，就到了下課時間，他揮揮手直接讓小孩子們自行解散，意猶未盡地調好了坐姿，要去看一旁的寧眠終。

&ldo;還滿意嗎?&rdo;眼看屋內已經沒了別的人，寧眠終一手撐在凳子上，往孟啟書這邊前傾了身子，眸內帶著點調侃，&ldo;哥?&rdo;

&ldo;……&rdo;心頭猛地一跳，孟啟書愣怔著看了寧眠終兩秒，突然捂了眼扭過頭去，&ldo;你別喊我哥。&rdo;

這太犯規了啊!

寧眠終笑了笑，不依不饒道：&ldo;不是你想聽的嗎?&rdo;

&ldo;我逗孩子們玩呢!&rdo;孟啟書耳尖有點紅。

&ldo;這樣啊。&rdo;寧眠終故作可惜，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眸內卻帶著笑意，&ldo;那你還沒說我彈的你滿意不滿意呢。&rdo;

&ldo;……&rdo;孟啟書仰天無聲地哀嚎一聲，放下手來，目光定定地看他，&ldo;不滿意。&rdo;

&ldo;嗯?&rdo;寧眠終沒動，就這麼唇邊帶著點笑意，看著他。

&ldo;……不滿意，&rdo;孟啟書抿了抿唇，迎著他的目光湊近幾分，輕聲道，&ldo;還沒聽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