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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踏上二樓。

沒空手，他輕輕踢了一下臥室門，再走進去，把沈喬放到床上。

祁言舟低眉斂目地看著她，溫聲：&ldo;睡一會兒吧。&rdo;

兩人對上視線。

沈喬勾了勾他的小指，輕笑，&ldo;別走。&rdo;

&ldo;不是困了嗎?&rdo;

&ldo;還能再堅持一下。&rdo;

祁言舟點頭，順勢在她床邊坐下。他凝視著沈喬眉眼，難得主動開口問道：&ldo;晚上沒睡好?在打電話嗎?&rdo;

沈喬：&ldo;嗯，和琴琴聊天。你聽到了嗎?&rdo;

老樓隔音效果一般，兩人臥室中間雖然還隔著一個公共區域，但窗戶卻是並排而開，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阻隔聲音。沈喬怕打擾別人，夜深之後，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祁言舟捏了捏她手指，語氣平淡，但音色戛玉敲冰般好聽，&ldo;聽到一點點說話的聲音。你們在聊什麼?&rdo;

&ldo;就……女生之間的悄悄話嘛。&rdo;

&ldo;不能告訴我?&rdo;

&ldo;不太行。&rdo;

沈喬笑了一下，實在覺得有些害羞。

聽她答得這麼幹脆，祁言舟眸色微黯，面上卻不顯半分，只微微側目，頷首，&ldo;好。&rdo;

沈喬怔了怔，&ldo;祁言舟，你不高興了?&rdo;

&ldo;沒有。&rdo;

&ldo;有的。為什麼?因為我沒有告訴你嗎?真的就是一些女生之間的悄悄話而已。&rdo;

&ldo;我知道。&rdo;

祁言舟那點卑劣心思，實在無法訴諸於口。

他自己清楚，要多努力，才能剋制住心底對沈喬的掌控欲和佔有慾。

因為身份發生轉變，因為有了男朋友這個立場，祁言舟愈發想要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沒有秘密，同生共死。

這種想法很危險。

他只能用理智拼命制止自己。

也不能叫沈喬發現。

祁言舟抿了抿唇，長睫微垂，蓋住眸中所有情緒，又重複一遍：&ldo;我知道。&rdo;

沈喬半坐起身，盯著他上下打量半天，也沒察覺出什麼端倪。

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好把周思琴那些虎狼之詞據實已告，只能訕訕作罷。

她清清嗓子，開口：&ldo;祁言舟。&rdo;

&ldo;嗯。&rdo;

&ldo;你湊過來一點。&rdo;

祁言舟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靠近她幾寸。

沈喬換了個姿勢，跪在床上，挺直背脊，雙手虛虛地搭在祁言舟肩頭。

兩人變成一跪一坐。

這下，是沈喬視線比祁言舟更高，終於可以低頭看他了。

她彎了彎眼睛，臉頰緋紅，湊過頭去。

一個吻，落在祁言舟臉頰上。

很輕，也很柔，一觸即離，不帶絲毫狎暱感，和他曾經吻她額頭時一樣，清澈又純潔。

&ldo;……&rdo;

沈喬也不等祁言舟反應，&ldo;呲溜&rdo;一下竄回被子裡，用空調被牢牢捂住腦袋。

頓了頓，她輕咳一聲，悶著聲說：&ldo;沒生氣就好。你快走吧，我要午睡了。&rdo;

在沈喬看不見的位置，祁言舟咬著牙，整個人繃緊，牢牢攥住拳。

滅頂的歡愉幾乎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