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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他媽第一天認識他?他的女人哪個他不護著，你逞一時嘴快能有什麼好處?&rdo;莫青含煩躁地扯開領口的扣子，&ldo;他願意跟你在一起早在一起了，真不懂你在想什麼。&rdo;

這話一出，喬祺臉都青了，埋頭悶了口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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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人哄不哭了，裴溪聞帶著路靈上了車。

突然離席，兩人今晚都沒吃什麼東西，裴溪聞打算帶路靈去別處吃，路靈卻忽然說想吃泡泡餛飩。

&ldo;什麼?&rdo;裴溪聞不知道什麼是泡泡餛飩。

因為哭過，路靈的眼睫都濕噠噠的，一兩根長長的下睫毛貼在眼瞼處，臥蠶都腫了一些，看起來十分可憐。

&ldo;就是泡泡餛飩啊，我要吃。&rdo;

裴溪聞依著她，問她在哪能吃到這什麼泡泡餛飩。

路靈說了個地址，裴溪聞開了個導航。

晚上車裡沒開空調，車窗半降，風吹進來，捲起路靈的頭髮凌亂飛舞，她望著窗外倒退的斑駁街景，問裴溪聞：&ldo;剛才那個女生是你前女友?&rdo;

在一起這段時間，路靈從未打探過裴溪聞過去的感情經歷，路靈不問，裴溪聞自然也不會主動說，要不是今天碰上了喬祺，這個話題估計也不會被提起。

這樣的小姑娘，大概都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有著豐富的過去，但還好，喬祺也不算裴溪聞的過去。

&ldo;不是。&rdo;裴溪聞說，&ldo;我沒跟她在一起過。&rdo;

路靈轉過頭來，&ldo;那就是她喜歡你。&rdo;

她說的很篤定，這是一種來自女人的直覺。

裴溪聞想了想，說：&ldo;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她跟我表達過好感，但我沒接受。&rdo;

&ldo;她這麼漂亮你都不接受?&rdo;

聽到這話，裴溪聞側頭過來瞥了她一眼，然後笑了下，&ldo;你這話的意思，是個漂亮的女人我就得接受?我也不是這麼來者不拒吧。&rdo;

路靈偏過頭，噘著嘴，&ldo;誰知道呢。&rdo;

裴溪聞側眸看見路靈低落的神情，又想到他剛進包廂時聽見喬祺的那些難聽的話，以及坐在對面無處遁形的路靈。

裴溪聞感到生氣，煩躁，還有一些對路靈的心疼，就是這種心疼讓他面對路靈此刻的脾氣時多了許多的耐心，像這樣的問題，若是放在從前，裴溪聞是不會答的。

沒人能從他這得到任何有關真心的東西，他可以給錢，給車，甚至房子，但唯獨情感的表達，只有他願意給，而不是別人讓他給。

車在紅燈前停下，裴溪聞伸過手去攬路靈，路靈卻直往旁邊躲。

片刻，裴溪聞輕嘖了一聲，喊她一聲：&ldo;阿靈，過來。&rdo;

路靈沒動，嘟囔了一句：&ldo;果然是壞男人。&rdo;

裴溪聞氣笑了。

綠燈很快亮起，裴溪聞只得繼續開車。

不多時，車子轉過一個路口，抵達了路靈說的那個餛飩店，裴溪聞解開安全帶，伸手拉了下路靈，&ldo;走了。&rdo;

小姑娘家家的，個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裴溪聞仔細想了想，以前誰敢跟他發這麼久的脾氣，擱從前他早就沒那耐心哄人了。

但今日路靈也不是無緣無故發的脾氣，這樣軟糯的小姑娘，被說那麼多句難聽的，沒在當場哭出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裴溪聞下了車，繞過車頭走到路靈這一側拉開車門，俯身進去解開了她的安全帶。

兩人身上不同香調的香水味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