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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問秋覷著陸時洲的臉色，小心翼翼，&ldo;媽媽沒耽誤你的事吧?&rdo;

&ldo;沒有。&rdo;陸時洲冷聲。

&ldo;那就好。&rdo;陸問秋鬆口氣。

&ldo;家裡你的衣物都在，房間媽媽也天天讓人打掃。你要是……就先回來住，正好媽媽可以照顧你。&rdo;

&ldo;你剛剛是不是說的冰糖雪梨，怎麼大冬天突然想起吃這個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甜的。&rdo;

陸時洲揉著眉心：&ldo;……突然想了。&rdo;

他微微低頭，纖長睫毛上斂了一層薄薄的光影。

像是某種不受控制的徵兆，以前不喜歡的不想嘗試的，現在也開始有了慾望。

半晌，陸問秋方張了張唇：&ldo;……好。&rdo;

……

萬鴻鵠指定的見面地點，是在沈明煙學校的一間小畫室。

沈明煙抵達的時候，其餘四人已然到場。

唐恬悄悄湊了過來，小聲詢問：&ldo;你上午出門了?&rdo;

她抿唇，臉上掠過幾分懊惱和悔恨。

&ldo;早上我在樓下看見陸時洲了，他好像……不太好，臉色很難看。&rdo;

沈明煙輕笑：&ldo;他不一直是這樣?&rdo;

陸時洲向來不苟言笑，天生長著&ldo;生人勿近&rdo;的面孔。

唐恬為難：&ldo;不是，他好像生病了。而且我還對他……說了一些不太好聽的話。&rdo;

唐恬有點擔心自己多管閒事惹沈明煙不快。

沒想法聽完，只輕飄飄&ldo;哦&rdo;了一聲。

&ldo;沒關係，他肯定沒放在心上。&rdo;

唐恬詫異：&ldo;陸時洲心胸那麼開闊?&rdo;

&ldo;那倒不是。&rdo;沈明煙實話實說，&ldo;是因為他根本沒將其他人放在心上過。&rdo;

包括沈明煙。

所以即便唐恬說再多，陸時洲也不會在意。

估計在陸時洲心底，只會覺得唐恬浪費了他人生寶貴的二十分鐘。

當事人自己都不在意，唐恬自然不會多嘴。

注意力全放在接下來要應對的挑戰上。

萬鴻鵠沒有親自出面，只是出了一道試題。

學美術的最忌諱紙上談兵，功底深淺一試便知。

唐恬好奇張望，可惜一無所獲，只能小聲猜測：&ldo;萬老這是……想讓我們直接上手?&rdo;

古畫修復的過程繁冗複雜，有時花上一二年都算正常。

何況古畫珍貴，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直接上手。比起修復古畫，沈明煙更傾向於，對方會讓他們……試行某個步驟環節。

古書畫修復最核心步驟分為：洗，揭，補，全。

所有材料複雜難尋，而其中最最普遍的，便是漿糊。

&ldo;什麼啊，居然讓我們過來熬漿糊?&rdo;

聽清萬老的要求後，畫室已經有人不滿吭聲。

抬頭瞥見角落閃著紅光的攝像頭，神色一凜，匆忙閉嘴裝啞巴。

但凡學過畫畫的人都知道，書畫裝裱中許多質量問題，例如發黴發黃，大多都是和漿糊相關。

漿糊要求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