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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稍等一會兒。&rdo;他高聲應道。

&ldo;快點過來。&rdo;

蘇息辭看了前面幾份檔案，都是莊園裡一些常規的款項申報，也不墨跡了，在之後幾頁也一併簽了字。

&ldo;蘇息辭。&rdo;外面的聲音由遠而近，更加急促。

蘇息辭簽完之後眉頭一皺，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格式，與莊園裡他平常規定的檔案不符。

他開啟夾子，往後翻了翻，抽出一張。

一抬頭，南宮燃側靠在會客廳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頗有奸計得逞的意味。

美姨抱歉地笑笑，把手裡剩下的檔案和夾板帶走，&ldo;這些是真的加急。&rdo;

南宮燃邁著大長腿進來，等她離開，猛然從他手裡搶過那張紙。

&ldo;給我。&rdo;蘇息辭伸手去探。

&ldo;不給。&rdo;他仗著身高腿長，笑著把紙高舉過頭頂，望了一眼，&ldo;真簽了啊，還有一個大大的「同意」。&rdo;

&ldo;這不算。&rdo;

&ldo;怎麼不算。《賣身契約》第一條，只有甲方有權規定合同生效與終止時間。&rdo;

他靈活地繞了個圈，避開蘇息辭來搶紙的手。

&ldo;二、合同期間，乙方必須有且只有甲方一個交往物件，此條對甲方不成立……要碰到我了啊，小心點。&rdo;

蘇息辭板起一張臉。

&ldo;三……更羞恥了，乙方必須滿足甲方一切生理及心理需求，不論什麼時間什麼場合哈哈嗷!&rdo;

南宮燃的後腦勺捱了一記打，終於安分了下來。

蘇息辭的手飛快地在空中劃過，去搶他手裡紙，南宮燃一手捂著頭，動作更快，反射性把拿紙的手往後移。

&ldo;你給我。&rdo;他嘴唇顫抖道。

被燙的煙痕，被捉弄的嘲笑，自以為是玩笑的霸凌……那些回憶，又開始肆無忌憚地湧上來。

&ldo;這是你簽下的不平等條約，怎麼可以被你毀掉。&rdo;南宮燃揉揉頭，撐在他身邊的桌沿，&ldo;這不像你啊，能寫出這種東西。&rdo;

面前的身軀比剛才湊得更近，南宮燃脖頸和領口處散發出來的熱氣，輕輕拂過他臉上的毛孔。

蘇息辭難堪地把頭撇到另一邊。

&ldo;想溜走?&rdo;南宮燃把另一隻手也撐在他身後的桌沿，把人圈在半米之內的逼仄空間裡。

身體稍微向後退開點，俯身讓自己的視線與蘇息辭在同一高度。

&ldo;你這腦瓜子一天天在想些什麼，是覺得我會看上這種人麼，還要我訂這種幼稚可笑的契約把人捆在身邊?我是有多想不開。&rdo;

蘇息辭縮著身子往桌邊靠，臉色微紅，呼吸急促起來。

&ldo;現在你簽下了，我可以要求你一五一十照做嗎?&rdo;南宮燃饒有興致地歪歪頭，把臉湊近。

&ldo;你別靠近我……&rdo;他縮了縮腦袋，低聲道。

袖子裡的手在發抖，大腦不斷地在叫囂著，趕緊反擊。

潛意識和身體下意識的反應都在警告他，再不做點什麼，自己就要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低垂的眼裡劃過一絲殺意和血光，蘇息辭咬著下唇，使盡了渾身解數，才阻止自己的手伸向他。

&ldo;是不是湊太近了。&rdo;南宮燃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