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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館長從身後的包裡摸出來一個用老式塑膠封皮包著的資料夾，甩了兩下，將桌子上的鵝骨頭推乾淨，用抹布一抹，然後將那合同放在了上面，展開。

往明清那邊一橫。

明清食指壓著酒杯，緊緊盯著那合同。金館長喝不動了，對面那丫頭實在是太能喝，他低聲笑了一下，沒有說合同的事情，反而先聊道，

&ldo;小明啊，&rdo;

&ldo;……&rdo;

&ldo;給你做擋風避雨的地方，壓力是真的大。&rdo;

&ldo;……&rdo;

&ldo;我收你呢，也不是說不怕事兒，我也不年輕了，也不願意攤上跟媒體對著幹的亂七八糟。收你是因為一你給的錢的確是多，我缺錢;&rdo;

&ldo;二，你師父丁成棟，過去跟我有很深厚的交情，我欠他一個人情。&rdo;

明清倒不知道教練還有這個債。

金館長想了一下，隨即又說道，

&ldo;但場地借你歸借你，我這邊也還是有幾個要求的。&rdo;

果然還會有要求!明清早就聊到了，丁成棟也眯了眯眼，直起身子，他之前也沒聽有什麼具體要求。

金館長笑了笑，沒什麼特別的惡意，

&ldo;其實也沒什麼，&rdo;

&ldo;就是，你們雖然借我場地，也付給我錢了。但這個體育館也不能完完全全都交給你們，只供你們使用。&rdo;

&ldo;我手裡還有一批運動員，都是這一帶想要練短道隊小孩，現在這方圓十幾公里也就我這一家正規格的冰場，小孩子也都還住在這邊。他們的訓練絕對不能跟不上。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rdo;

丁教練：&ldo;這個我們知道，我們也沒說將體育館佔據為己有……&rdo;

金館長手一抬，示意讓他把話說完，

&ldo;接下來就是我的要求，我也沒什麼其餘的想法，我可以不介意媒體發現瞭然後追到門口做些什麼古怪的事情，也不怕輿論的攻擊。&rdo;

&ldo;我運動場裡的小孩，都是些家裡花完全部積蓄送過來當專業運動員的，我不可能讓他們滾蛋。所以這個訓練隊時間安排，我給你們一個提議，這個提議你們同意呢，我們現在就簽合同，明天就可以搬到宿舍開始你們的訓練計劃，&rdo;

&ldo;不同意呢……那就一切免談，滾蛋!&rdo;

&ldo;……&rdo;

明清咬了一下內唇。

訓練時間，她不怕任何困難，時間擠一擠，總是會有的。

&ldo;館長，您說。&rdo;

金館長：&ldo;白天，早上七點到晚上七點，這個時間段，不許你們用體育館，我的學生大都是十一二歲的小孩，正在長身體，不可能讓他們晚上訓練。&rdo;

&ldo;所以白天七點到十九點，這個時間段，歸我們。&rdo;

&ldo;剩餘的，晚上十九點到第二天早上的七點，這十二個小時，體育館的使用隨你們支配，只要別給我砸了臺子，怎麼折騰都可以。&rdo;

&ldo;不是，老金，你這就不可以了啊‐‐&rdo;丁教練捻了顆花生米，伸手，&ldo;晚上七點到第二天白天七點，十二個小時，這可是人體排毒的黃金十二時辰啊!明清每天至少要訓練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