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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兒什麼都不說，尾巴也不搖了。

暖暖軟軟的小手乖乖地覆蓋在掌教真人的手背上，就像是安慰他。

掌教真人愣了愣，側頭，摸了摸芝芝的小腦袋。

芝芝懂事地拿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雲端之上，剛剛還格外熱鬧，此刻卻一片寂靜。

不知何處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就在這嘆息聲中，一道黑色的靈光轉眼就到，靈光散去，露出曾經芝芝在鏡子裡見到的那張格外英俊卻沒有半分喜怒哀樂的少年的臉。

他還跟那天一樣，背著一個包裹。

這包裹已經破破爛爛，乾癟癟，很落魄的樣子。

少年卻不以為意，見到滿雲端的大修士，他也不見驚慌，點了點頭，開啟包裹，露出裡面僅剩的一個大大的木盒說道，&ldo;永珍宗外門弟子龐義，流落魔域不負正道，骸骨歸宗。&rdo;

他將木盒雙手捧給掌教真人。

掌教真人肅容，雙手接過。

&ldo;多謝道友。&rdo;他擺手，不用一旁的弟子接手這木盒，只捧在手中對江亥溫聲說道。

英俊的少年微微搖頭。

&ldo;不必。他養我長大，我送他骸骨歸宗。&rdo;他的神色平直，聲音也平直，像是失去了所有感情一般，然而目光落在一旁，卻見一隻油光水滑的狐狸崽兒正在一個清雋青年的懷裡給他稽首。

小小一顆的小傢伙兒，醒目的大尾巴鋪在抱著自己的青年的手臂上，火紅如火。這英俊的少年目光落在芝芝臉上。

&ldo;你認識芝芝?&rdo;掌教真人不免問道。

&ldo;那日合歡宗門前，她為我說話。&rdo;江亥面無表情地說道。

狐狸崽兒愣了愣，摸了摸自己胖嘟嘟的小胖臉，沒想到英俊的小哥哥還記得自己。

&ldo;路，路見不平，他們壞。&rdo;芝芝小聲說道。

英俊少年微微頷首，&ldo;你叫芝芝。&rdo;

狐狸崽兒哼哼唧唧，點了點小腦袋。

&ldo;他在魔域這些年，吃了很多苦麼?&rdo;掌教真人說起來，不可能記住宗門內所有弟子，更何況江亥送回來的還只是個外門弟子。

永珍宗外門弟子千千萬，他是想不起來的隕落的弟子的情況的。

不過他卻對這英俊少年輕聲問道，&ldo;龐義他還說過什麼意願麼?&rdo;他對江亥顯然非常溫和，江亥想了想說道，&ldo;沒有。只是希望能回歸宗門罷了。&rdo;他頓了頓，說道，&ldo;他在魔域照顧過很多孩子。&rdo;

&ldo;你放心，既然他回歸宗門，我會將他安葬在宗門中。不負正道……這很好。他是永珍宗最好的弟子。我……為他驕傲。&rdo;

可其實比起虛無縹緲的稱讚，他更希望這樣有些美好品德的弟子活下來。

掌教真人微微嘆息，面上擠出笑容，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看似沒什麼感情波動的英俊少年，又覺得這樣讓他走掉有些可惜。

這少年這樣年少就已經到了金丹之境，可見天資。

若是不中途隕落，他假以時日，必然會長成大修士。

可就是中途隕落這一條……這小子最近在修真界沒少得罪人啊!

這要是走出永珍宗，回頭不一定就要在哪個山頭被尋仇的修士給殺了。

魔族的體質再強橫，也未必遭得住眾多復仇的修士。

想來想去，掌教真人不管是可惜這少年的資質，還是摸著手上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