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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教訓一頭畜牲而已,你管教無方,縱獸傷人,我在制止時一箭傷個不相干的人又如何,你沒本事我便替你教,你還能跟我打一架?我們出身在馬背上,學不來你那副楚楚可憐的本事‐‐&rdo;
&ldo;讓開!&rdo;
姜楚的馬鞭險些揮落在遼袖臉上,她原本指望狠狠嚇唬這個嬌弱的表小姐。
遼袖卻躲都不躲,面無懼色,倔強極了,不肯退讓。
&ldo;讓不讓開!&rdo;
姜楚慍怒間,又想一馬鞭揮下去,兩旁侍從忽然下跪,世家子們臉色微變,謝明衝上去,攔住了姜楚的馬鞭。
一道聲音在姜楚背後響起,她驀然凝固了笑意,脊背發涼。
&ldo;你是在教訓我?&rdo;
這襲白袍出現在宮燈下,光芒削弱了三分,冷下來,眉眼間淡淡戾霾,投下一片暗影。
姜楚慌張回頭,一下子氣焰盡失,馬鞭跌落。
&ldo;殿下……&rdo;
文鳳真微抬下巴,神色淡漠,雙眸攜了陰鬱。
&ldo;世人皆知,光陰是我的鷹。&rdo;
他眸光微轉,落在遼袖身上,原本想說的是……那是我和她的鷹。
遼袖的鷹是文鳳真送的?
姜楚面無人色,她常年久居北遼,確實鮮少知情,她竟然射傷了殿下的鷹……頓時冷汗大顆大顆冒出。
謝明冷笑道:&ldo;膽子真大,連殿下的鷹都敢射,你不明白為何今日這麼大動靜,御林軍連弓都搭好了,旁的射了一堆下來,卻唯獨不敢射鷹嗎?&rdo;
姜楚立刻下馬,面色慘白,嘴唇囁嚅,見到殿下,她眸子中那一點光亮被可憐地掐滅了。
&ldo;殿下……我真的不知道……&rdo;
她心亂如麻,知道完了,文鳳真一向護短,那既然是他養的鷹,便不會輕易放過她。
她顫著心神,仍存了一絲希望,家裡是老淮王的舊部,說不定文鳳真會顧念舊情,不會從嚴處置。
陸稚玉袖袍下的指尖攥緊了幾分,她太清楚光陰對於文鳳真的含義。
自他父親去世,光陰一直陪在他身旁,如同親人。
他就這樣輕易地送給了遼袖。
世家子們也不敢求情,都曉得文鳳真脾氣。
良久,文鳳真撫了撫佛珠,面色溫和,笑不及眼底,語氣格外冷冽。
他不再理睬旁人,徑直掠過眾人,走在遼袖身邊,鳳眸微斂,伸指在她懷裡探去。
遼袖抱著流血不止的光陰,往後一縮,似有些戒備,他也沒在意。
修長分明的兩指探在翅膀間,觸控到溫熱的血液。
謝明跟上去,經過姜楚時,吩咐了一句話。
&ldo;別讓人在京城看見你。&rdo;
姜楚似是支撐不住地伏在地上,雙肩顫抖,面龐下淚珠滾溢,嗚嗚哭出來,心頭懊喪襲來。
此次回京,不就是為了第一個進王府嗎?她該如何給家裡人交代。
該如何告訴他們,自己連踏足京城的可能性都沒了……
文鳳真檢視著光陰的傷勢,遼袖覺得他的距離有些近了,周身像被他冷冰冰的氣息侵犯似的,有些不自在,抱著光陰的手指緊了緊。
文鳳真原以為她極其嬌氣,被這一箭一定傷了心神,說不定就要落淚了,她眼底淚光收斂,盈盈打轉,卻遲遲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