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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殿下!這當口兒,您不能做什麼事兒啊。&rdo;
文鳳真盯著宋搬山。平靜無瀾,卻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他用帕子不停地擦拭手掌乾涸的血跡,越擦越快。最終,忽然一停。
輕慢地微抬下巴,一笑。
&ldo;那……馮祥,你覺得姓宋的長得還行嗎。&rdo;
馮祥眼珠四下轉了轉,倉促驚慌:&ldo;這……恕老奴眼拙,看不出人的美醜。&rdo;
文鳳真瞥了一眼,無所遁形的目光,沉沉壓力襲來。
&ldo;你想死嗎。&rdo;
馮祥磕磕絆絆,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
&ldo;進祿,你說。&rdo;
進祿蹙起眉頭:&ldo;回殿下,依老奴看,宋公子是很符合世家子美璧的模樣,清瘦端直,高潔和善,自有一股清貴之氣,但是在老奴眼底。&rdo;
進祿抬頭瞥了他一眼,勉強嘿嘿一笑:&ldo;老奴從小看著殿下長大,自然覺得殿下模樣身段更好,不過這種事誰說得準呢,正所謂各花入各眼。&rdo;
文鳳真雙手按上扶欄,下頜冷峻,一雙瞳仁卻露出盈盈流轉的碎光,隨著皮影戲的光芒一明一滅。
梆子鼓點越來越密集、急促,終於敲到最激烈昂揚之處。
&ldo;不可原諒。&rdo;文鳳真忽然靜靜開口。
竟然汙衊遼袖的禮物是買來的。
竟然詆毀她的心意!
他怎麼敢這樣無憑無據地說!
&ldo;咚、咚咚&rdo;三聲,鼓點結束,皮影戲散了場。
燈籠一下子重新懸掛起來。
宋搬山起身,剛走至過堂,偏在這時候,二樓的一盞碩大宮燈忽然脫鉤,撕扯著轟然而下。
油絹宮燈裡頭的蠟燭從半空脫落,燈籠架子重重地砸下來。
幸虧是落在腳跟前!
冷不防從半空飛下來一個小火球,奴僕們驚慌失措地奔走起來,紛紛檢視公子的傷勢。
宋搬山面色冷清,腰身極直,並無大礙。
只是手腕被燭油燎傷,落了幾個泡。
這燈籠飛得也太巧了些,再差一步,就不偏不倚地砸在宋公子頭上了。
一念及此,大家有些不寒而慄,遍體冷汗。
宋搬山靜靜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冷靜下來,道:&ldo;無事,無事,不必大驚小怪。&rdo;
阿茂指著娘罵起來:&ldo;哪個狗娘養的不長眼,若是燙著了咱們公子,你有幾條命賠得起,給我站出來!&rdo;
二樓探過來一個矜貴的身影。
文鳳真揮了揮手,瞧上去天真又包含歉意,十分關心地問道。
&ldo;宋公子,你沒事吧?&rdo;
阿茂頓時嚇得魂不守舍,躲到公子背後。
宋搬山目光漸漸冷冽,唇齒間咬出來兩個字:&ldo;殿下。&rdo;
他問:&ldo;殿下何故脫了燈籠。&rdo;
文鳳真略微詫異,神情有些恍惚,漂亮的眉眼瞧不出一點惡意,反而令人看怔了,他長著一張很有禮貌的臉。
他覺得有些荒唐似的,眼底蘊藉笑意,指了指自己。
&ldo;宋公子是說我故意脫了燈籠嗎?&rdo;
他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唇角,敲了敲手腕。
&ldo;宋公子,是不是總把人想得太壞了呢?&rdo;
&ldo;殿下!您在做什麼?&rdo;
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