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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激動地轉身離開廳堂,他的腳步急促,擔心站在這裡更久一些他會控制不住在伊凡柯夫面前情緒崩潰,沒人苛責那衝動的背影,阿諾德知道綱吉一時半刻不會接受這個事實,遠離自己的時代抱著一線希望來到這裡,如果不是為了改變未來,綱吉不會如此努力爭取這個待在俄羅斯的機會,不會下定決心要殺死某個人。
阿諾德重新看向椅子上的男人,大多數情報都顯示伊凡柯夫和安布洛斯無關的情況下,與伊凡柯夫合作會是尋回彭格列指環的最佳方法,但他認為自己不能在綱吉沒有同意的狀況下輕易答應伊凡柯夫的要求。
「他的火焰應該可以發揮更強大的力量,他用錯了方法。」伊凡柯夫說,雖然他不曾使用或者看人使用過那種特殊的火焰,但一眼就能看出火焰的力量與意志之間相輔相成,「可惜了那小子的力量,要是當個黑手黨就應該學會怎麼樣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只重視夥伴的話可是活不下去的,如果你放任他橫衝直撞,遲早會惹禍上身。」
伊凡柯夫是出自於做為一個黑手黨人的想法發出警告,如同他現在所面臨的困境,他身邊兩個最受重用的好兄弟以及幹部成為了最可能威脅他的勢力,因此看見綱吉為了夥伴失去理智的模樣,讓他發自內心感嘆那浪費了強大的火焰能力,但阿諾德並沒有認同那句話。
「他和你們這些人不同,還沒有完全陷在黑手黨的泥沼中,也因此他有比你想像中更寬廣的道路可以走。」那是一個相當溫和的表情,伊凡柯夫從薇絲卡的描述中一直以為阿諾德是個冷酷如同機械般的男人,卻不盡然,「沒必要捨棄那些感情來成為一個好的黑手黨,何況,他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停滯不前。」
阿諾德前往綱吉的房間,來到門口時他可以聽見門內傳來細小的啜泣聲,阿諾德只是靜靜待在門口好一會兒沒有貿然進入,他不太擅長理解這種細膩的情感,也不懂安慰人的方法,對他而言情緒是可以控制的行為表現,也是他生存的利器,但對綱吉而言這不過是出於自然流露。
沒有什麼比笑臉更適合綱吉,但自從來到俄羅斯後綱吉大多都愁眉不展。
因為他人的痛苦而感到些許鬱悶,阿諾德也是第一次有這種想法。
他輕敲那扇門,裡面的人停止了低聲哭泣,輕聲允許阿諾德進入。
阿諾德推開門時只見綱吉正用手掌抹去臉上的淚水,那雙眼睛還有殘留的紅,臉頰也因為羞恥於自己逃離談判場的行為而微微泛紅。
「伊凡柯夫回去了嗎?結果你們談得怎麼樣?」
「我告訴他之後會再回復他,所以他先離開了。」阿諾德走到綱吉的身邊,指尖輕撫綱吉微紅的眼眶,他一直都厭惡他人軟弱的眼淚,但他從不討厭綱吉的淚水,「如果你無法用平常心與他合作,這個行動對我們而言也是危險的,你的力量在這場行動中不可或缺。」
「抱歉,我一時太激動了,居然直接離開談判桌。」綱吉顫抖的聲線透露他還沒能完全恢復心情,但他嘗試深呼吸,「我只是…無法接受自己竟犯下了那麼大的錯誤…如果真的、真的不是伊凡柯夫的話,那麼到底是誰接濟安布洛斯?我該怎麼阻止那些可怕的事情發生……我之前做的一切…我嘗試要殺他,我是真的下定決心要那麼做……但現在看來,全部只是我個人的判斷,我所做的一切到底又和那些殺害我同伴的人…又有什麼不同?」
「那麼你應該慶幸你的暗殺並沒有成功,你還沒有犯下錯誤。」阿諾德說,綱吉抬頭對上那雙沒有感情的淺色眼眸,裡頭染著溫和的笑意,「這樣不是很好嗎?」
綱吉抿住下唇,確實,這麼一想當初沒能成功暗殺對方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