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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ldo;……&rdo;

教導主任嚴肅道：&ldo;所以你下次月考必須考進前三百，不然我會親自請你家長來喝茶，好好跟他討論下你不務正業的問題。&rdo;

黎天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心說還能這樣?

不過這場仗基本上算是贏了。

走出辦公室，黎天碰了下秦斐的胳膊：&ldo;我還不知道你口才這麼好呢。&rdo;

&ldo;還行。&rdo;秦斐一如既往地淡淡道。

&ldo;你又來了……&rdo;黎天道，&ldo;我發現你的口頭禪就是「還行」，好吃麼，還行，好玩麼，還行，好看麼，還行。&rdo;

秦斐愣了下，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習慣。

黎天眯起眼睛，琢磨道：&ldo;有什麼是你覺得不屬於還行，屬於特別好的麼?&rdo;

秦斐思考了會兒，緩緩道：&ldo;其實有。&rdo;

黎天：&ldo;什麼?&rdo;

秦斐估計加快步伐，將黎天甩在身後：&ldo;不告訴你。&rdo;

&ldo;哇，你不講師德啊!&rdo;黎天追上去，&ldo;話說到一半就不說的人，吃泡麵會沒調料包喝牛奶會沒吸管的。&rdo;

秦斐依然不說話，嘴角卻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ldo;對了。&rdo;黎天道，&ldo;我還有個小問題。&rdo;

秦斐：&ldo;你不如反思一下，為什麼問題這麼多。&rdo;

黎天：&ldo;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不行麼?&rdo;

秦斐：&ldo;問什麼?&rdo;

黎天彎起眼睛，頗有興致道：&ldo;你剛剛在辦公室說的於公於私，我比較好奇那個「於私」指的是什麼?&rdo;

秦斐心口一跳。

他避開了黎天的視線，淡淡道：&ldo;同桌。&rdo;

&ldo;只是同桌嗎?沒點別的私心了?&rdo;黎天一挑眉，意味深長道，&ldo;你可別騙我，我觀察力超強的。&rdo;

秦斐心跳砰砰起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他想起上次黎天睡在他身邊時，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嘴唇的那次。

黎天……沒有睡著嗎?

自己的表現很奇怪吧。

&ldo;你‐‐&rdo;秦斐壓下那一絲失措，轉過頭看向黎天的眼睛。

誰知黎天只是眨眨眼，悠悠道：&ldo;就沒點師生情誼了嗎?&rdo;

秦斐在那一刻瞬間明白，黎天什麼都沒發現。

他心頭的緊張感一掃而空，卻又莫名感到一絲落寞。

那種感覺就像是走過一片樹蔭時，臉上碰到了似有似無的蛛絲。看也看不到，抓也只能抓個空。

黎天本來想逗一下秦斐的，沒想到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只好無奈地聳聳肩，佯裝傷心道：&ldo;世態炎涼，師生情誼淡薄啊。&rdo;

秦斐：&ldo;……&rdo;

回去後，黎天照常去秦斐房間裡寫作業，他拿作業時不小心帶出了那張投訴信，秦斐拿過去看了看。

黎天：&ldo;你看這個幹什麼?&rdo;

秦斐用手點了點紙上印上去的微信聊天截圖：&ldo;同一段聊天記錄，在不同人手機上截圖出來，是不一樣的。&rdo;

&ldo;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