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第1/2 頁)
蘇蕉:&ldo;。&rdo;
蘇蕉:&ldo;?&rdo;
蘇蕉:&ldo;!?&rdo;
漂亮的神明呆坐在畫框一樣的玻璃窗前,琥珀色的眼珠茫然睜大的樣子,可愛的讓人想要親一口。
薄薄的刀刃穿破面板,擦過肋骨,切開血管,離心臟只有毫釐的痛苦,讓他渾身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的在顫抖,戰慄,喘息。
可宴憐只覺得興奮,他的瞳孔盯著蘇蕉,彷彿很多年前的日日夜夜,凝視著在冬日裡枯萎的忍冬。
那個時候,他甚至連痛苦的概念都不太能理解,只是茫然的想。
為什麼冬天不開花呢,它明明叫忍冬不是嗎?
為什麼不愛他呢,明明是憐愛眾生的神明……不是嗎?
宴憐:&ldo;還是,要比這樣還痛苦一點?&rdo;
蘇蕉回過神就要打急救電話。
宴憐:&ldo;在找手機嗎?要打急救電話嗎?蕉蕉好關心我,我好感動。&rdo;
蘇蕉才不是關心他,蘇蕉是怕他死了自己被警察冠上教唆殺人的大罪啊!!
那他可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宴憐真他媽是個小瘋子!!
宴憐喘息著,很認真的跟蘇蕉解釋,&ldo;啊,你不要害怕,我刀工很好,雖然前些日子因為吃藥導致肌肉有些痙攣,導致手指顫動,不過沒關係,插在哪裡不會死這種細節我還是有照顧到的哦。&rdo;
他緩緩抽出的手術刀,彎起眼睛:&ldo;而且我知道怎樣傷害自己不會大出血。&rdo;
他又很困擾一樣的說:&ldo;不過,我是不是不應該和你說這些投機取巧一樣活的原諒的小技巧?&rdo;
宴憐說:&ldo;顯得我為博同情,很詭計多端呢。&rdo;
蘇蕉:&ldo;。&rdo;
聽他這樣說,蘇蕉反而冷靜下來了,他想到宴憐剝開的橘子,於是放下找到的手機,望著宴憐。
他想說站起來在那別動,小心大出血,他已經打了120,醫生很快就來了之類的廢話。
然而張嘴就是‐‐
&ldo;既然你刀工很好,那你就再多捅自己幾刀吧。&rdo;他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ldo;如果你捅自己三十刀還不會死,我不原諒你,但我接受你的道歉。&rdo;
少年神明背後是潑灑著陽光的窗,他琥珀色的眼睛埋在陰影裡,從柔軟薄唇裡吐出一字一句,既美麗,又無情。
&ldo;好哦。&rdo;宴憐彎起眼睛,&ldo;我答應你。&rdo;
每一刀下來,都是極致的疼痛,即使避開了所有的重點,但血管被撕裂,肌肉組織被分離的感覺依然難以忍耐。
少年只是冷漠的看著,一動也沒有動。
奇怪。
蘇蕉想,以前他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害怕,驚慌‐‐甚至剛剛他都在驚慌,想要打急救電話的,可是現在‐‐
就像一名戲劇的觀眾,他忽然就做到了無動於衷。
就好像他突然拋棄了自己屬於人性的那一部分,只用神性的一部分在觀察。
他甚至冷靜的在想,像宴憐這樣的人‐‐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真的痛苦的,哪怕受傷會帶來疼痛,可那不是痛苦,他永遠也不知道他的行為讓毀容的蘇蕉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他的所有行為都帶著目的,連他自己的都是工具,道歉,聽話,自殘,所有的痛苦折磨都是他達成目的的踏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