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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寡婦看到葉善一身紅衣，忙上手扒：&ldo;妹子，這衣裳最近就別穿了，萬一被死人魂魄衝撞了不好。&rdo;

葉善不喜人對她動手動腳，陳寡婦還未碰到她，她就避開了。

梅梅跟上她的步子，忽然只聽寂靜的夜響起了咕嚕咕嚕的聲響。

梅梅的肚子餓了。

葉善腳步一頓，看向陳寡婦家的米缸，小布口袋紮了，葉善開啟布口袋，挖了一半出來，剩下的提溜在手，說：&ldo;嬸子，這米先借我，明日加倍還你。&rdo;

她說完就走，理所應當的讓人咂舌。

陳寡婦完完全全的驚呆了，不由自主追到了房門口。

&ldo;娘!&rdo;勛哥兒叫住她。

陳寡婦回頭。

勛哥兒提著木棍筆，一本正經道：&ldo;咱們艱難，劉妹妹比我們還艱難，米就給她吧。&rdo;

陳寡婦心思複雜的轉回身，那兩斤米是她從嘴裡省下來的，她確實捨不得。然而現在更讓她為難的是，村裡出了人命，她怕明天的趕集會取消。她和繡莊的掌櫃是老熟人了，遲幾天送貨沒關係。她就是擔心，一直不趕集，她家也沒米了，勛哥兒又要餓肚子了。原本她還有些慶幸，那米加上野菜還能吃上幾天的。

卻說葉善提著米回了家，剛開啟院門，梅梅自身後就撞上了她。

梅梅一臉驚慌，讓開了些，結結巴巴道：&ldo;我不是故意的，我怕，怕……&rdo;

葉善進門，將門栓插上。隨後將米扔給梅梅，&ldo;做飯去。&rdo;然後逕自去了裡屋，看望張氏。

張氏早就醒了，她身體底子好，飽受驚嚇又淋了一夜的雨，睡一覺竟然就好了。

期間，梅梅給她熱了蛇肉湯、魚肉湯都被她連湯帶水吃了個乾淨。她也不敢出來，躲在屋裡瑟瑟發抖。

&ldo;媽媽，你醒了嗎?&rdo;

第20章、獵戶與山神娘娘

&ldo;媽媽，你知道嗎?癩子的屍體被人抬回來啦!&rdo;

&ldo;噓!就在隔壁。&rdo;

&ldo;待會呢，我要出一趟門，也許半夜就回來，也許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rdo;

&ldo;媽媽，你不會偷偷跑走吧?&rdo;

&ldo;你也不會跟別人說是我殺了他吧?&rdo;

&ldo;這樣才乖嘛，你不是喜歡在床上躺著嗎?最近就不要起來了，你病了，病得很嚴重。&rdo;

葉善起身，屋內已徹底黑下來了。

周遭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真討厭。

忽然，廚房傳來梅梅的叫喊聲，葉善身形移動，只餘一道殘影，眨眼已出現在廚房，梅梅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絆倒她的是一個小凳子。

廚房的灶頭，照出幾分亮光。

米飯的香味傳來。葉善的頭髮也幹了，她用一根木簪子將頭髮幾下盤纏，梳了個簡潔的髮髻。

又過了會，一股糊味飄了出來，梅梅嗅了嗅，面色大變，急忙揭開鍋搶救，又將爐灶的柴禾趕出來，若不是葉善從她身後過來，將她拎開，火紅的柴禾差點燙傷她。

米飯燒糊了，還夾了生。

梅梅哭了，&ldo;對，對不起，我從來沒煮過這麼多米飯，家裡一直沒糧食吃飯，都是喝粥，對不起，我糟蹋糧食了，對不起……&rdo;

葉善皺了皺眉，不耐煩小孩子哭哭啼啼，她也懶得管她，將看上去還不錯的部分挑出來吃了。吃飽了，將廚房的菜刀拿在手裡就走了。

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