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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待在崖底的溶洞裡，有紅蛇紅蟒保護，雖然過得會比較辛苦，但彼此之間會互相扶持。

楊丹顯然受過良好教育，見謝寄和謝泉站著，她也主動站起來邀請二人坐下。

白大褂下是條褪了色的寬鬆牛仔褲，楊丹走路有些瘸，謝寄瞥到牛仔褲下的腳踝，關節處有道醜陋的傷疤，像被鐵鉤之類的東西扎穿過。

楊丹推推眼鏡，語氣冷淡：&ldo;你們是第一次找到這裡的外人。寫生隊伍、攝影隊伍、驢友隊伍，你們是什麼?&rdo;

&ldo;考古，&rdo;謝寄敏銳察覺到她話中的含義：&ldo;在我們之前還有其他外人來陳家村?&rdo;

楊丹：&ldo;不錯。&rdo;

謝寄：&ldo;他們人呢?&rdo;

楊丹沒任何情緒波動：&ldo;死了。&rdo;

謝泉第三次倒抽涼氣：&ldo;死了?&rdo;

&ldo;男的都被殺掉，女人……&rdo;楊丹冷哼一聲，&ldo;沒死的也瘋了。&rdo;

謝寄暗自思索。

看來關卡不是一次性用品，有人闖過的關卡其他人也能闖，但這裡應該有個前提，關卡未被透過，否則不符合祭壇篩選的潛規則。

&ldo;這個世界上正常人多，&rdo;楊丹繼續道，&ldo;他們一開始不願意吃福秀，直到發現吃過福秀後不會受到紫蛇和紫蟒攻擊，他們理所當然的成了畜生們的朋友，慢慢地被同化成畜生，又被畜生宰殺。&rdo;

謝寄想到他們剩的人裡有幾個一開始不願意吃，結果發現福秀效果捏著鼻子吃的人：&ldo;如果只吃過幾口呢?&rdo;

楊丹目含嘲諷：&ldo;你們能來到這裡，說明已經猜到福秀是什麼，並且吃過紅果，既然如此，應該能感覺到認同的早晚會吃，不認同的，就算吃下去也會吐出來。&rdo;

謝寄表示理解。

他們這些闖關者在關卡統共待不了太久，而進入祭壇的人都已成年，三觀早就形成，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改變，能接受的說明本來也沒底線。

楊丹又摸摸眼鏡：&ldo;剩下堅持不吃的，要麼躲不過紫蛇紫蟒、村民，乃至同伴的攻擊，找到紅果樹的鳳毛麟角，卻只能遭遇更猛烈的針對。能在陳家村活下來的，要麼是該死的畜生，要麼是生不如死的女人。&rdo;

她盯著謝寄：&ldo;你們和他們不是一路人，說罷，來這裡做什麼?&rdo;

謝寄坦誠道：&ldo;我們希望能幫到你，幫到其他受害人，你有什麼想完成的心願嗎?&rdo;

楊丹像聽到什麼笑話：&ldo;心願?一個見不得光的人，能有什麼心願。&rdo;

話雖如此，她眼中卻浮現出明顯的厭惡與怨恨，眉間的&ldo;川&rdo;字又擰了出來。

隨著她表情的變化，溶洞裡的溫度竟也跟著下降。

謝寄甚至能感覺到背後吹來的一股陰風。

安靜一路的謝泉忽然試探問道：&ldo;姐姐，你是學醫的嗎?&rdo;

楊丹一愣，面前的青年長相干淨討喜，尤其是臉頰未消退的嬰兒肥令他顯得有些單純，她答道：&ldo;是，a大醫學系。&rdo;

謝泉笑開：&ldo;那你算我學姐，我是z大醫學系的，咱們離得不遠。&rdo;

半晌後，楊丹才再次開口：&ldo;那是上輩子的事了。&rdo;

謝泉：&ldo;怎麼能是上輩子呢?學姐這輩子還沒過完。&rdo;

楊丹停頓了更久：&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