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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裕玲拿手絹來回擦眼淚，像是把臉藏在了手絹後面：&ldo;你們那天來我家搜東西，從玉琴的房間裡找到那些包包和首飾，我才知道。&rdo;

簡月看著她保養的光滑水嫩的臉，輕聲細語地說：&ldo;可是師母，那些東西不是你買給馬玉琴的嗎?&rdo;

祝裕玲停頓了一下，驚訝地看著簡月：&ldo;什麼?我怎麼會買那麼貴的東西給她?我自己都沒戴過幾萬塊的手鐲啊。&rdo;

簡月沒有拿出自己強勢的一面，語氣溫柔的像是在勸她少慟：&ldo;師母，您恨馬玉琴嗎?&rdo;

祝裕玲愣住，彷彿不知道該怎麼理解這句話，也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回答：&ldo;我……她殺死老趙，我當然恨她呀。&rdo;

簡月搖搖頭，像是對她的回答感到失望：&ldo;我問的是，您恨她嗎?&rdo;

祝裕玲急道：&ldo;小簡，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你到底想說什麼呀?&rdo;

簡月沒有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但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她辭別祝裕玲，離開趙家的洋房別墅，開車駛出天城佳苑小區。

路上，她一邊開車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多餘的注意力可以分散，所以手機響了兩次都被她無視。直到遇到紅燈，她停下車，手機恰好又響了，她才接通電話。

電話還是周行打來的，周行道：&ldo;簡老師，你抽時間回單位一趟，我們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馬上要開會。&rdo;

簡月道：&ldo;我也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rdo;

周行：&ldo;什麼?&rdo;

簡月嘴角露出一絲無力的苦笑：&ldo;殺死趙海升的兇手不是馬玉琴，是祝裕玲。&rdo;

第43章 毒蛇

門開了，一名警察抓著馬玉琴的胳膊走進會見室，然後退了兩步站在牆邊。才住進看守所兩天，馬玉琴就整整瘦下去一圈，那雙伶人似的飛媚的眼深深凹下去，連眼珠都退了色，兩團黑色墜到她的下眼皮，像是從面板深處長出來的兩塊黑斑，讓她美麗卻乾枯的臉看起來就像是發了黴的木俑。

隔著一張長桌，簡月和她相對而坐，房間裡除了剛才那位民警再無其他人。簡月笑道：&ldo;見到我，你好像很失望。&rdo;

馬玉琴道：&ldo;我以為是我的律師。&rdo;

簡月回支隊的路上改變了主意，拐道來了派出所，現下週行正在單位等她訊息，所以她這次和馬玉琴見面的時間並不寬綽，她便直說：&ldo;我剛從趙海升家過來。&rdo;

馬玉琴像是被一隻毒蜂蟄了一下，她拿右手用力搓了下左臂，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ldo;趙海升……不是我殺的呀!&rdo;

簡月心裡十分麻木，即使她現在相信馬玉琴是無辜的，馬玉琴的叫屈在她聽來只覺得聒噪。只是覺得馬玉琴不能再哭了，再哭就快爛掉了，就像被水泡壞的爛木頭。

簡月道：&ldo;我信你。&rdo;

馬玉琴吃了一驚 ，不敢置信地看著簡月，她的眼神太空洞，所以像是在用眼睛下的黑斑看人：&ldo;你說什麼?&rdo;

簡月：&ldo;你說趙海升不是你殺的，我信。像你這麼自私又狠毒的人，怎麼會為了給女兒報仇就殺死對你如此慷慨的情人。你會為了情人殺死女兒還差不多。&rdo;

馬玉琴氣得渾身打顫：&ldo;你在汙衊我!我怎麼會殺死我的女兒!&rdo;

簡月笑道：&ldo;別著急，我只是打個比方。你不是想洗清自己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