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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羽一聽,立刻清楚他的身份。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不錯,沒想到還是被那個人發現了,而且還是這麼快。他翹起頭透過車窗往外看,看到一條獨行的公路,路邊是無盡的綠樹曠野,他問:&ldo;你要帶我去哪裡?&rdo;
男人道:&ldo;找塊地兒,挖個坑,把你的屍體埋了。&rdo;
展羽一低頭,看到車廂地板上躺著一隻鐵鍬,鐵鍬頭沾著已經乾涸的泥土,還有血跡。他冷冷地道:&ldo;你老闆讓你殺了我?&rdo;
路邊的風景很怡人,男人像是在郊遊一樣愉快地拍了一下方向盤:&ldo;對嘍,本來我想弄死剛才那倆警察給你陪葬,哎,沒得手。&rdo;
展羽道:&ldo;放我一馬,你開條件。&rdo;
男人嘆一聲氣,眼睛來回掃著窗外:&ldo;看看風景吧,你以後看不著了。&rdo;
展羽看看手上的銬子,把雙腿從座椅上移下來,坐在了駕駛座後面靠窗的位置上,扭頭向窗外看著。
男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在他坐起來時警惕地把手按在了槍套上,見他只是安靜地看著窗外,才扣上槍套,車子往前開了一會兒,男人指著路邊一片小小的雜木林,道:&ldo;那地兒怎麼樣?土看起來挺軟和,躺在裡面感覺應該不錯‐‐&rdo;
他正說話,展羽忽然從後座站起來,把戴著手銬的雙手從他頭頂繞到他面前,手銬勒住了他的脖子。展羽用膝蓋頂住駕駛座椅背,使出全身力氣把手銬往後拉,男人的脖子套在手銬裡,轉眼被勒出一條切口。
失去控制的車搖搖晃晃的衝下公路,男人一手抓住展羽的手腕,一手從槍套裡取槍,展羽一低頭咬住他的右耳,像擒住獵物的豹子一樣咬住獵物的耳朵,生生將其撕裂。
&ldo;啊!!!&rdo;
男人被咬掉半隻耳朵,劇痛讓他渾身抽搐,剛取出來的槍也脫手掉在地上。
展羽滿嘴鮮血,吐出嘴裡血肉模糊的半隻耳朵,手銬已經切破男人的皮肉往喉嚨裡滲,隔著一層金屬,他能感覺到手銬被喉骨擋住,骨頭後面是動脈和氣管,他再用力一點,就能切斷男人的動脈和氣管……
車子失去控制,停在了草地上,司機攤開四肢倒在座位裡,從脖子裡流出來的血把他上衣打濕了一半,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確定這人已經死了,展羽摔坐在座椅上緩了幾口氣,用還戴著手銬的雙手解開腳上的繩子,推開門下車,拉開駕駛座車門在屍體身上找到鑰匙解開了手銬。他用手銬勒死這男人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他雙手手腕險些骨折,也被切出深深的口子,此時也是血流不止。
好在車裡有一個小小的急救包,他胡亂用紗布胡亂纏住手腕止血,把車開到了樹林裡,七扭八拐往樹林裡開了十幾米遠,至少從外面看不會一眼看到裡面停著一輛車。
他把車和屍體藏好,又擦掉門把手上可能存在的指紋,直到確認自己沒有留下痕跡,才走向樹林深處。他不能開這輛車,也不能順原路返回,警察一定在沿著這輛車的方向追蹤他們,為了避開警察,他只能徒步走向曠野另一邊的公路。
他被帶到了遠離城區的郊外,市區高樓大廈的輪廓在烈日下扭動,遙遠得像是在天的另一邊。他一直在流血,手腕上的劇痛一時一刻都沒有消失,為了不讓自己失血過多,他把紗布勒緊,緊到血液迴圈不暢,才暫緩了失血的速度。但這只是一時的,如果他不儘快走出這片草地,最多三個小時,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體力不支倒下,變成一具屍體,逐漸成為草木的肥料。
他一刻不敢停地往前走,腳步像是被死神拖拽住一樣沉重,幸運的是他終究還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