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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月放下手機，咬住吸管吸了一口果茶，道：&ldo;除非他連夜坐黑車逃了，否則他現在應該還在長嵐。&rdo;

沈冰道：&ldo;他跑了反倒能把嫌疑坐實，就不用我們來來回回找線索了。&rdo;

簡月咬著吸管頓住一會兒，道：&ldo;你覺得趙海升是高博涵殺的嗎?&rdo;

沈冰看她一眼：&ldo;我想聽你的看法。&rdo;

簡月道：&ldo;我們都看過白富城周圍的錄影，被拍到的只有馬玉琴一個人，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套組合拳?&rdo;

沈冰會意：&ldo;有人和高博涵裡應外合?&rdo;

簡月：&ldo;對，給趙海升送威脅信的是一個人，殺死趙海升的是另外一個人。&rdo;

沈冰：&ldo;那就是馬玉琴和高博涵聯手殺死了趙海升?&rdo;

簡月疑道：&ldo;但是由馬玉琴動手，不是太奇怪了嗎?動手的人應該是高博涵才對，萬一趙海升反抗，馬玉琴不一定能壓制住他。&rdo;

沈冰道：&ldo;我也懷疑兇手是男性，雖然從身後偷襲女性也可以辦到，但是評估綜合風險，還是由男性動手更加周全。&rdo;

簡月道：&ldo;無論怎麼說，馬玉琴和高博涵這一對組合都不太成立，馬玉琴有很多時間和趙海升共處，也有很多機會把信放在能被趙海升看到的地方。如果她一個人包辦，風險反倒會減少。同理，高博涵也是。&rdo;

沈冰聽暈了：&ldo;你剛才說趙海升死於一套組合拳，現在又說兇手一個人就可以辦到。&rdo;

簡月道：&ldo;我依舊懷疑兇手打了一套組合拳，但出拳的未必是高博涵和馬玉琴。&rdo;

沈冰一知半解：&ldo;難道還有第三個嫌疑人?&rdo;

簡月道：&ldo;現在談這些尚早，先看高博涵有沒有畏罪潛逃再說。&rdo;

高博涵和陳泳租的房子位置很偏，是一座外牆都塌了一半用綠鐵皮補救的破舊小區。兩個人走進陰暗狹窄的單元樓樓道中，一級臺階上撒了一灘融化的冰淇淋，被熱空氣膨化的甜蜜的氣味飄躥在異味陣陣的樓道里，味道複雜得教人犯嘔。

簡月捂著鼻子跟沈冰上樓，沈冰在六樓頂樓停住，看著門牌號601的房門說：&ldo;就是這間。&rdo;

簡月走上前隔著門聽裡面的動靜，不隔音的門板透出有人走動的聲響，簡月向沈冰點點頭，示意裡面有人，沈冰往後退了一步背貼著牆。

簡月敲了兩下門，裡面霎時安靜了下來，她又敲門，才有人應：&ldo;誰?&rdo;

簡月捏細了嗓子：&ldo;你好，我是安城家居的置業顧問，我們公司近期有一批准現房就要交付了，您有興趣瞭解下嗎?&rdo;

裡面的人說：&ldo;快走快走，我不買房。&rdo;

簡月繼續敲門：&ldo;請問您是租戶還是業主?這座小區馬上就要拆除重建了，我們公司有相關的優惠可以給到這裡的業主哦。&rdo;

她把門敲得很大聲，裡面的人不耐煩地把房門推開一條縫：&ldo;都說了我不買‐‐餵!&rdo;

哐的一聲，房門被沈冰拉開，高博涵衣著整齊的站在門口。

沈冰問：&ldo;你是高博涵?&rdo;

高博涵慌張地看著他：&ldo;你是誰?&rdo;

沈冰先進了門，才拿出證件：&ldo;警察，找你有點事兒。&rdo;

簡月隨後進來，對高博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