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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笑著往大門的方向走：&ldo;不服氣就再扔一次。&rdo;

趙文彬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說道：&ldo;小多很奇怪。&rdo;

周行停下來，看著趙文彬：&ldo;小多是誰?&rdo;

趙文彬走近周行，低聲道：&ldo;文荃養的狗，叫小多。&rdo;

周行回過頭，看到趙海升站在門口，正在看著他們。他轉回頭問趙文彬：&ldo;哪裡奇怪?&rdo;

趙文彬：&ldo;小多的性格很活潑，也有點兇，但是剛才我去文荃家裡，小多卻很怕我，變得膽小了。&rdo;

周行的神色冷下來：&ldo;還有嗎?&rdo;

趙文彬低頭不語，沉默了一會兒才背過身躲著門口的趙海升，咬著牙說：&ldo;我爸是個混蛋。&rdo;

周行眼神微沉，笑著問：&ldo;為什麼這麼說?&rdo;

趙文彬扭頭盯著周行，目光兇狠：&ldo;我爸是個混蛋。&rdo;

趙海升突然叫了一聲&ldo;文彬&rdo;，趙文彬和周行對視了幾秒鐘，然後低著頭梗著脖子往回走，里昂跟在趙文彬的身邊。

周行離開趙海升家，走在小區的人行道上地回想起趙文彬兇狠的眼神，和他那句&ldo;我爸是個混蛋&rdo;。趙文彬對趙海升的厭惡讓他意料不到，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趙海升究竟做了什麼事，才會讓親生兒子如此厭惡他、痛恨他。

周行步行的速度很快，沿著人行道走了不遠就到了趙家老三趙溪川的家，趙溪川的家裡沒人，他來時已經做過調查，所以走過趙溪川家，又往前走，在這條人行道的盡頭止步，到了趙家老二趙江明的家門口。還是一棟洋房別墅，大門內是一個花園，種的大多是月季和木棉花，在初秋的天氣里正開得熱鬧。

大門沒關，花藝鐵門敞著，周行穿過庭院走到門口，敲門時聽到裡面傳出了女人的說笑聲。門開啟了，穿著一身孔雀藍旗袍的美艷女人站在門口，用手扶著門框，看著周行笑著問：&ldo;你是?&rdo;

周行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道：&ldo;我姓周，是刑偵支隊的警察，你是喬安娜?&rdo;

喬安娜把周行的警官證拿過來細看了兩眼，然後挑起眼皮看了周行一眼，笑道：&ldo;是我，進來吧。&rdo;

客廳裡還坐著兩個女人，三四十歲的年紀，警察到訪之前，她們正喝茶聊天。喬安娜向她們介紹周行：&ldo;這位是刑偵支隊的周警官。周警官，您請坐。&rdo;

周行沒有坐在客廳裡，把喬安娜往安靜的餐廳引了幾步，問道：&ldo;趙先生在嗎?&rdo;

喬安娜拉開餐廳的一張椅子，先道聲&ldo;請坐&rdo;，然後拿起桌上的水壺倒水：&ldo;他不在家，這個點兒，他應該在公司。&rdo;

周行客隨主便坐下來，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杯，道：&ldo;謝謝，你也請坐。&rdo;

喬安娜搬了張椅子坐在他的面前，把腿一蹺，旗袍的開叉裂到大腿，露出一雙纖細勻稱的長腿，還露出黑色盤扣下一朵拇指大小的玫瑰花紋身。她斜著坐在椅子裡把身體往後仰，背靠著椅子扶手，把胳膊搭在椅背上，支起手撐著額角，看著周行：&ldo;剛才文郡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們去學校找過他。&rdo;

周行：&ldo;他說了什麼?&rdo;

喬安娜：&ldo;你們問他的問題，他向我複述了一遍。&rdo;說著她笑了笑，&ldo;第一次被警察問話，他被嚇壞了。&rdo;

周行道：既然你已經知道問題，那我就不用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