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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季清識不行。只是看著鍾卓朝她伸手，他就難以忍受。

&ldo;那……&rdo;季清識才開口，他偏過頭，吻過去，堵了她接下來的話。

唇上有些鹹濕的味道，他停了下，稍離了點：&ldo;什麼時候哭的?&rdo;

&ldo;沒有。&rdo;

鍾然沉默了會，還是解釋道：&ldo;昨晚是我爸，都是些氣話，別放在心上。&rdo;

季清識低著頭，手攥著他睡衣下擺，想說什麼，或者罵他兩句，為什麼昨晚不能說，讓她自己想一夜，可最後只是無可奈何，問多了再吵架，她也佔不了上風，想想她就有點沮喪。他忽然又喊：&ldo;季清識。&rdo;

她抬眼，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得出聲音裡的沉鬱。

&ldo;跟你說真的，別去見鍾卓。&rdo;

季清識不懂他的執著，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ldo;我為什麼要去見他?&rdo;

&ldo;他想把你搶走。&rdo;他說。

季清識啞然，為他這句話裡小孩似的執拗，心裡又軟了軟，失笑：&ldo;怎麼可能呢。&rdo;

鍾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沒再說了，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再次吻上去，動作有些急切。

季清識仰著頭和他接吻，心裡酸澀，卻沒拒絕這種像是尋求安慰的親近，很快被壓在床上，鍾然身上的氣息鋪天蓋地，像黑沉的夜幕，把她籠罩其中。

他用膝蓋分開她的腿，季清識始終攥著他下擺，像落水的人緊抱著浮木。

鍾然忽然停下，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身看她，把她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拽下來，看她腕上掛著的玉鐲，細膩油潤。

但還是不及人。

……

季清識被他按的很疼，緊咬著嘴唇，本能的躲避，被鍾然掐著腰往下拖，她整個身體都緊繃著，沒有一處放鬆，鍾然磨著她手腕，額頭相抵，壓抑著洶湧的情潮，聲音剋制到嘶啞，還帶點無奈，&ldo;你要我命呢。&rdo;

&ldo;放鬆點。&rdo;

季清識放鬆不了，鍾然索性把她抱坐起來，她疼的眼前一花，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指甲掐進他胳膊，抽著氣斥道：&ldo;你幹什麼。&rdo;聲音也沒什麼力道。

他神情無辜，又惡劣：&ldo;這不看你可憐兮兮的，我抱抱你。&rdo;

&ldo;滾開。&rdo;

&ldo;不滾。&rdo;

房間裡情形很快調換，季清識埋在被子裡起不來，鍾然穿了條長褲，裸著上身，把窗簾拉開點，外面的雪光透進來，他咬著根沒點燃的煙，兩手插兜，坐在床上看季清識那副半死不活的樣，&ldo;明天早上起來跑步。&rdo;

&ldo;……&rdo;季清識睜開眼睛：&ldo;我跟你有仇嗎?&rdo;

&ldo;你看你這樣，以後天天得跑步，每頓飯必須兩碗起步。&rdo;

季清識不想理他了，把被子扯高，蓋住臉，窩成一團睡覺。

&ldo;跟你說話呢。&rdo;鍾然又把她被子掀開了。

&ldo;我不跑，我也不吃。&rdo;季清識很煩躁：&ldo;你別說話了。&rdo;

&ldo;不說話也行。&rdo;鍾然棄了煙，把她從被子裡翻出來，&ldo;那做。&rdo;

季清識昨晚一夜沒睡，今天又跑了一天，又吵架又折騰，困得睜不開眼，閉著眼睛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