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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呀，這是咋了?&rdo;

張大嘴剛到老徐家大門口前，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見姜苗妹子一臉慌張害怕的跑了出來。

&ldo;大嘴姐，嫂子要打我……我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了她……&rdo;

姜苗見到張大嘴就彷彿見到了救星似的，連忙躲在了她的身後。

張大嘴見一臉兇樣，瘋婆子似的張素芬，連忙張開了胳膊，把身後的姜苗護住。

&ldo;狗蛋他媽，你這是幹啥哪?為啥要打姜苗妹子。&rdo;

這還是張大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張素芬，平時張素芬看著是多軟和的一個人啊，雖說一臉苦相，整天給人一種可憐兮兮，彷彿別人都欺負了她似的樣子，但從來沒有在村子裡和人紅過眼。

&ldo;你給我閃開，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小妖精……&rdo;

張素芬見姜苗躲在了張大嘴身後，說著就要從張大嘴身後抓人，她被氣的已經失去了理智。

張大嘴說啥也不讓她抓住姜苗，這一幕就像是老鷹抓小雞，張大嘴是護著小雞的老母雞，張素芬是老鷹。

&ldo;這是咋了?&rdo;

正要去上工的蓸嬸子幾人正好看到這一幕，看到往日張素芬挺體面的一個人，現在竟然披頭散髮的穿著背心褲衩，光著腳就出門了。

村子裡不務正業，打光棍的二流子們，正在色眯眯的盯著張素芬露在外面的腿。

張素芬被人指指點點的，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ldo;狗蛋他娘，這才五月份，你咋就穿這麼涼快就出門了?&rdo;

蓸嬸兒話中的&ldo;涼快&rdo;說的好聽，但在場的婦女都知道，張素芬這一身明明就是女人家夜裡睡覺穿的衣裳。

&ldo;真是不害臊，一個寡婦家穿成這樣出來招男人。&rdo;

&ldo;就是，之前她還瞧不起我那寡婦再嫁的妹妹，我妹妹再不好，也沒有像她這樣，穿個背心褲衩就出門招搖……&rdo;

&ldo;呸……&rdo;

人群中有那婦女見自家男人一個勁的盯著張素芬瞅，不敢罵自家男人，只能用眼睛剜不知羞的張素芬。

張素芬也顯然聽到了人群中對她的議論聲，她一雙手都不知道捂哪裡好，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她死死的盯著躲在張大嘴身後的姜苗，又不想這樣輕易的放過她，反正她已經這樣子了，張素芬也不怕丟人了。

只見她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

&ldo;蓸嬸兒啊，你們都看看，我這臉都是被老三媳婦打的啊……我不知道哪裡就招了她了，進了我屋子裡就給了我這個嫂子一巴掌啊……&rdo;

張素芬說著，撩開了擋著臉的頭髮，露出了有些微紅的左臉，她的臉不像小姑娘那樣，甩上一巴掌就顯得刺目，常年的風吹日曬，早就把她的臉吹成了暗紅粗糙的顏色，即使發紅也不咋顯眼，說到底還是皮糙肉厚。

蓸嬸子她們沒有看出張素芬臉上被打的痕跡，只看到了她脖子上好長時間不洗澡積攢的灰垢，以及那穿的已經暗黃髒兮兮的背心。

背心上原本亮麗的圖案都顯得灰撲撲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挨著她脖子位置的部分更是慘不忍睹，向來愛乾淨的蓸嬸兒離老遠好像都能聞到那衣服上散發出來的味道似的。

張素芬只顧著哭訴，沒有注意到蓸嬸兒看著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