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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也被大丫剛剛那一嗓子嚇到了……
……
&ldo;徐招娣,你以後不準再替那個女人說話。&rdo;
二丫從後面追了上來,瞪了一眼大丫,警告道,見她像一個悶葫蘆似的不吭聲,氣的不由得上手擰了她一把。
&ldo;聽到沒?&rdo;
大丫被擰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色,但她沒有還手,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她小聲道:
&ldo;可是,她是咱三嬸,我們是一家人。&rdo;
&ldo;誰和她是一家人,她姓姜,我們姓徐,當初要不是她勾引三叔,三叔能娶她?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rdo;
二丫撇了撇嘴,語氣裡滿是對這個三嬸的不屑。
&ldo;三嬸不是狐狸精。&rdo;
二丫見徐招娣這個悶葫蘆竟然一直維護那個狐狸精,不由得威脅道。
&ldo;你給我等著,等咱媽回來,我要告訴咱媽,你胳膊肘子往外拐。&rdo;
……
回到徐家後。
&ldo;三嬸,你咋樣啊……&rdo;
大丫端著搪瓷缸走了進來。
姜苗聽到有動靜,睜開了眼睛,想欠起身子坐起來,可渾身餓的軟綿綿的,手連抬起來都費勁。
大丫見狀,連忙把裝水的搪瓷缸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從紅漆四角方櫃上抱下來一塊薄被子,把姜苗抱著坐起來,然後把被子塞在她身後,這樣她可以靠在被子上。
姜苗整個人彷彿剛從水裡出來似的,滿頭大汗,汗水已經把頭髮都浸濕了,滿臉疲色,渾身提不起來力氣,就像是一個隨意讓人擺弄的破布娃娃似的。
&ldo;大……丫……&rdo;
姜苗看著面前瘦的彷彿一把麻桿似的小姑娘,脫口而出叫出了大丫,她的聲音很沙啞,嘴唇乾的已經起皮,像是沙漠渴了很久的人。
&ldo;三嬸,你還頭痛不,來,先喝點水。&rdo;
大丫臉上滿是擔憂,端著搪瓷缸小心翼翼的放在姜苗的嘴邊。
今天早上的時候,她見三嬸沒有起床,就進來瞧了瞧,當時三嬸頭痛的厲害,她準備去喊人,可三嬸不讓,說睡一覺就行了,她以為真的就睡一覺就行了,就像她上次發燒,也是蓋上被子,蒙頭睡了一覺就好了,可明顯三嬸這病和她之前的病不一樣,早知道,她該早點去叫人。
大丫心裡難受自責的不行。
姜苗水喝的很急,水流進嗓子,嗓子火辣辣的疼,她越喝越急,三四口就把一搪瓷缸的水給喝完了,喝完水的姜苗稍微精神了些。
&ldo;丫,再去給我倒一杯。&rdo;
&ldo;行,嬸,你等著。&rdo;
大丫見三嬸好了點,她心裡比吃了蜜還高興。
等大丫出了房間,姜苗的目光這才收回來,然後打量四周,像是第一次見這種房子,眼神很陌生。
大約二十多平米的屋子,靠門有兩扇用舊報紙糊的四方窗戶,牆面是土牆,西牆那裡擺了兩個老式掉漆的長櫃,挨著櫃子的是一張木頭做的長桌子,剛好在窗戶下面,沒有上漆,顯得灰撲撲的,桌子上面放著幾個瓶子和一件灰色的褂子。
北牆邊擺著一隻紅漆四角方櫃,櫃上放了幾床顏色不太鮮亮的被子,方櫃旁邊放著一個一米多高的架子,架子上放著那種印有喜字的老式搪瓷盆,架子上方,還掛著兩條脫毛的毛巾。